“預計在七天之後,我們能夠到達泰山附近。”

“沿途一切障礙都已清除,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完了,還請陛下檢閱。”

江玄琅跪在攆車旁,對趙亥彙報道。

趙亥為了鍛鍊新人,特此將這一次的大部分安保工作,都交給了江玄琅的禁軍來做。

趙亥點點頭,看了看沿途駐守的哨兵護衛,各個氣勢非凡,神情嚴肅,一看就知道是忠勇之士。

趙亥說道:“江玄琅,你做的不錯。”

“朕問你,十王爺在哪裡?”

江玄琅指著隊伍後方的一座馬車,“陛下,就是那一駕馬車之上。”

說來也巧。

正當江玄琅指著那輛馬車的時候,那輛馬車的窗簾也剛好被掀開,露出來裡面一張面容沉靜的臉。

正是十王,他正遙遙的看著趙亥所在的華麗攆駕。

這算是趙亥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

他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第一眼,趙亥就知道,這個人不一般。

他跟自己對視,毫無畏懼,自始至終,沒有放下窗簾的打算。

直到十王確認,趙亥是在看他的時候,十王居然露出一個笑容,走下了車,跪在地上,對著趙亥拱手行禮。

這一秒,趙亥幾乎能夠看得見十王因為開心的笑而露出來的嘴裡的牙齒。

趙亥沉默了。

這個十王,太能忍了。

他能夠為他想要的東西,做任何他不喜歡的事情。哪怕是給仇人跪下。

如此之狠人,怪不得能夠將劉淵都算計了。

他一定痛恨死自己,但卻還能夠在看見自己的時候,對自己笑的這麼濃烈,而且恭恭敬敬的做了一個臣子禮。

趙亥自認為自己絕對做不到。

趙亥放下窗簾,沒有再看十王。

但這個對手,趙亥認可了。這個人達到了足以能夠跟他爭奪江山的地步。

“十王,光是一個辰太妃,就已讓朕覺得不簡單。”

“現在你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當年皇位之爭,朕沒有殺了你們,就已經算你們走運了。”

“沒想到還要跟朕攪風攪雨,那朕就容不得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