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想辦法吧,張大人。”

隨著部下們的抱怨、牢騷聲越來越多,張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憤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夠了!”

“你們不要再說了,你也困難,他也困難,誰都有困難!就你們有嗎?我沒有困難嗎?”

“一群廢物,現在都還沒有斷糧,還能支撐個十天半月的,你們著急什麼呢?”

眾多將領,看著張宗,心中腹誹,有些不滿,卻不敢表露出來。

“這個張昌,若不是他野心太大,非要反叛於我,我也不會剿他。”

“若不是因為剿他,我豈能虧了軍糧?豈能被他們得手,燒了糧倉?”

張宗心中惱怒,將自己這段時間的不利,都歸結到自己的不行身上,歸結到自己身邊的人、周圍的人身上。

“哼!”

“這狗皇帝,提的條件如此苛刻,簡直就不把我們太原郡的人當人看!”

“還四天時間,就要派人到咸陽城去見他,簡直是痴心妄想!”

“他以為他是誰?現在太原郡還歸他管嗎?”

“他殺了我的父親,還在這裡假惺惺地裝什麼仁君,我簡直恨不得,擰下來他的腦袋來!”

“等老子度過這個冬天,就要攻城拔寨,一把火燒了你的咸陽宮。”

張宗說了半天,卻是一句辦法也拿不出來,只是滿肚子牢騷、怒火和不滿,問題沒有能夠得到解決,事態也沒有得到控制和發展。

軍中的諸多將領沉默不敢言,但是心中的怨氣,現在是越積累越多,已經到了無可發洩的地步了。

眾多將領們,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偏院之處,那一扇硃紅色的大門,大門裡面的人,或許會有辦法,解決他們眼前的困境也說不定。

在整個太原郡裡,能夠解決眼前困境的人,恐怕也只有那扇門裡的人了。

這個人,就是劉玉兒。

不知不覺間,太原郡的諸多將領還有將軍們,在遇到了自己解決不了或者想不通的問題的時候,第一個想起來的,不是什麼張宗張昌,反而就是劉玉兒。

不知不覺之間,劉玉兒已經成為了整個太原郡的主要人物和靈魂,即使是張宗張昌,遇到了不懂的情況的時候,也要去詢問劉玉兒的意思。

他們兩兄弟雖然內訌,卻沒有一個人敢得罪劉玉兒。

現在的張宗不明白,他已經來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那就是將士們不願意聽他發牢騷了。

諸位將領們沉默著,統一看向了那一扇硃紅的大門。

就在萬眾期待的目光當中,劉玉兒從那大門裡,緩緩走了出來。

她還是一身妖豔無比的紅裙,好像是在山中修行多年的精怪成了人形一般,無比的美麗。

她一步步走進眾人議事的正堂之中,臉上始終掛著神秘的奪目微笑,她輕輕走來,猶如一朵在夜晚綻放的玫瑰一般。

張宗看見劉玉兒,眼神當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卻在片刻之後,就趕忙將這股眼神收了回去,生怕劉玉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