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鷹當即躬身說道:“陛下,分內之事,不足掛齒。”

趙亥笑笑說道:“但是現在,卻遲遲不能誕下龍子。”

“現在,蘭妃為了此事,已經揹負了巨大的壓力,每日活在煎熬之中,朕不想看到她這樣。”

韓鷹聞言,當即苦笑說道:“陛下,這恐怕,是當初那斷腸海棠花的作用。”

“此毒,乃是天下之奇毒,這毒性發作起來,具體的一些影響,確實是非常大的。”

“當時東方太醫說過這事,說是對陛下繁衍後代子孫,會造成一定的困擾的,但只要毒素徹底在陛下身上解除,那麼就能夠恢復正常的情況了。”

趙亥聞言,當即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臉色轉冷,一言不發。

“這劉玉兒,這十王,當初真是好歹毒的計謀,竟然將朕逼到如此地步。”

“如此之毒藥,若不是朕提前察覺了,恐怕就真要死在這兩個小人的手上了。”

“劉玉兒若是落在朕的手裡,朕必定要她死無葬身之處。”

韓鷹也點頭說道:“是啊,陛下,劉玉兒此賊,現在盤踞在太原郡,已經成為我大秦之心頭大患。”

趙亥聽見此言,當即站起身來,揹負雙手,在承明殿後邊的桌子附近走來走去,“不行,這麼下去,不行。”

“朕等不了那麼久,朕現在是一天都不想再多等了。”趙亥臉色無比嚴肅,看著韓鷹說道。

蘭妃遲遲因為不能懷上子嗣,卻又獨受到趙亥的寵愛,飽受非議,現在每天都被流言蜚語,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若在這麼下去,趙亥擔心蘭妃恐怕會早夭。

就在趙亥一籌莫展之際,韓鷹忽然眼前一亮,對趙亥說道:“陛下,不如就去天牢之中如何?那海棠僧人,此時此刻就在天牢之中。”

“他是調製出海棠毒藥的人,他一定對於這種毒藥的解法,有自己的見解。”

“說不定他就能夠治好陛下身上的問題。”

趙亥聞言,當即也是一拍腦袋,“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朕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走,擺駕天牢,朕馬上要調這海棠僧人出來問話。”

很快,趙亥一行人,就來到了天牢之中。

天牢裡,海棠僧人被從一個幽暗的角落之中提出來,臉上無精打采,充滿著厭世和悲觀的神態。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作為一個人,活著是有多麼不容易了。

他頹廢的面容,空洞的眼神,無一不在傾訴這些日子他在監牢之中的慘狀和所遭受的折磨。

“陛下,陛下,不要殺我。”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如果陛下肯放了我,我就在匈奴一輩子,再也不敢回來了。”

“陛下,饒命啊陛下!”

“陛下,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一定為陛下效汗馬之勞,還請陛下饒過我的一條賤命吧。”

他被帶到趙亥面前的時候,如同驚弓之鳥。

他雖然人在牢裡,但是也能夠從隔壁獄友那邊,聽到一些關於朝廷的訊息,比如十王死了這樣的重磅炸彈。

當天聽到十王死了,他就一夜都沒有睡好覺。

他知道,十王一死,意味著他最後的利用價值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