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畫上面的這個人,你見過沒有?”

海棠僧人臉色一苦,說道:“陛下,老僧是真的沒有見過這位王爺。”

“他既然欲行不軌,怎麼可能以真面目示人?”

趙亥雙眼微眯,深深地看了一眼海棠僧人,“朕勸你想清楚再說話。”

“你確定,你沒有見過這個王爺?”

“朕現在要你來做證人,揭發這個王爺。”

海棠僧人聞言,心中如同打了一個更晴天霹靂似的。

這皇帝,難道是要殺了這畫卷之中的這位嗎?

而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幕後的那位王爺,現在趙亥說是,他就得是了。

“我……”海棠僧人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話沒有說清楚。

趙亥也有耐心,就等著他開口。

“我我……我見過!”

“沒錯,軍隊就是他的,所有的行動也都是他指揮的。”

“我招供了!在外面圈養私軍,去西域求醫問藥的王爺,就是他!”海棠僧人咬牙說道。

管他呢,只要自己能活命,他還會管什麼大秦王爺的死活不成?

趙亥嘴角立即流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通知廷尉,立即捉拿十王趙皓下獄。”

“將之圈禁在皇宮之內,而所有的十王府上的下人丫鬟親屬,全部羈押進天牢之中,等候發落,罪名就是,謀逆屯兵被人舉報,現在人證物證俱在。”

“諾。”韓鷹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汗,這大秦咸陽城,又要掀起新一輪的狂風暴雨了。

“還有,傳朕的旨意下去,讓江玄琅將全城的禁軍都戒嚴,然後通知王戰,立即出兵,前往咸陽城南部,搜尋五百里內的所有村莊。”

“發現可疑的村莊,先斬後奏,朕給他這個特權。”

“諾。”韓鷹領命,緩緩下去了。

趙亥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心潮起伏,心情激盪不止。

當初劉淵兵變的時候,這支部隊就曾經出現過,幸好那一回對方膽子小,沒覺得是造反時機成熟的時候,因此沒有跟著劉淵一起殺進來。

否則就危險了。

自從那一次事件之後,趙亥就寢食難安,一直派人追查著那股部隊的下落。

沒有人願意自己睡覺的枕邊,時刻懸著一把匕首,不知道會在什麼虛弱的時候切下來。

可是一直都是杳無音信,趙亥時常為此苦惱。

趙亥一度以為上一次韓鷹他們是眼睛看花了,不然怎麼可能有神兵天將一樣的部隊在咸陽城外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