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趙亥看見了一圈又一圈的抓痕。

剛才他光顧著去打這傢伙了,沒有仔細看。這個人身上的穿著,十分的怪異。

他把脖子還有手臂都遮蓋得嚴嚴實實的,就好像隆冬臘月裡的北地之人一般。

但是現在明明還是八月的天氣,咸陽城炎熱的不得了,怎麼會有人穿這樣的衣服?

從他脖子上的抓痕看來,他穿著一身遮住自己脖子的金色僧袍,明顯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他脖子上、胸口處的那些傷痕,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用力撕扯抓過的,還有那一道道的紅色的爪痕,也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女子的長指甲所為。

甚至,還一度有一些鮮紅的牙齒印還有斑斑血跡,看樣子是這兩天才咬過的,那分明就是人的牙印。

試問,這樣一個因為沒有盤纏而居住在荒山野嶺之中的僧人,孤零零的一個人,身上怎麼還會有剛剛被人抓傷的痕跡?還是女子所為?

這證據,幾乎是個人就能聯想到此人跟這兩天天那些女子失蹤被害俺之間的關係。

趙亥雙眼之中燃起滔天的怒火,他抽出一旁侍衛的刀來,“好啊,你這妖僧。”

“口口聲聲告訴我說,你因為沒有盤纏才到這荒寺裡面來寄宿,沒想到,你還能玩個金屋藏嬌?你身上那些女子抓痕咬痕是哪裡來的?”

“莫不成是女鬼給你留的?”

六蟬和尚聞言,當即也是慌了神,連忙看向自己的胸口,果然看到自己胸口處。

他發現自己由於先前跑得太厲害把衣服給掙開了,那一大片的紅色抓痕便露了出來。

“你真是喪心病狂,泯滅人性!”趙亥怒聲一聲,持刀便向著他砍來。

“狗賊,給我受死!”趙亥怒吼。

六蟬和尚見狀,也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洗不脫嫌疑了,矇混過關不成,他只有另尋出路。

就在此時,他綠油油的眼神之中兇光一閃,他整個人的步伐還有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先前就好像一個手無寸鐵的文弱普通人,現在卻猶如一隻蟄伏等待出擊的危險猛虎,隨時可能暴起傷人。

他見趙亥衝來,忽然雙腿一曲,而後朝著趙亥就瘋狂地衝來,動作猶如狸貓般矯健。

“妖僧爾敢!”韓鷹老早就注意到這個六蟬和尚身上有些不對勁,先前那奔跑的姿勢還有步伐,看起來亂,但是隱約之間都帶著章法。

這一看就是多年習武之人才有的動作習慣。

一般人當然也看不出來,只有韓鷹這等高手,才能從中窺見一二。

韓鷹此時如同鷹隼般射出,速度快若驚雷。

他轉瞬之間,已到了這六蟬和尚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這六蟬和尚伸出打向趙亥的手。

六蟬和尚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顯然是沒有想到,韓鷹來得會是如此之快。

從剛才開始,他就在偽裝自己不會武功的形象,為的就是在走投無路之際,暴起出手,抓住眼前這個看似大權獨攬的男人。

這個男人,必然沒有什麼武功。

六蟬和尚多年的習武經驗判斷,抓住趙亥應該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