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亥擺擺手,“此次事不怪你,恐怕這車隊裡,有比你還要位高權重之人,全權安排安排了此事。”

“他們預謀已久,我們疏於防備也是正常。”

“不過,以後不可再犯。”趙亥平靜地說道。

王戰跪在地上,羞愧地恨不得從泰山上跳下去,一直沒有抬起自己的頭。

“老臣,謝主隆恩。”

趙亥沒有讓王戰起來,他知道,王戰也不肯起來。

此時韓鷹也上演了跟王戰同樣的一幕,趙亥也沒有過多追究兩人的責任。

“陛下!”就在此時,一直不肯回去休息,要在現場等待趙亥訊息的蘭妃,看見趙亥回來了。

她捂住嘴巴,朝著趙亥狂奔而來,滿臉都是淚水,一下撲進了趙亥的懷中。

她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一個勁地在趙亥頭上各處撫摸,“陛下,陛下,您沒事吧,陛下。”

“臣妾好擔心陛下。”

“陛下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臣妾也不肯獨活。”

“臣妾真的不是在做夢嗎?陛下。”

她此時緊緊抱住趙亥,雙手抓得緊緊的,一刻也不肯放鬆。

趙亥拉著她的手,有些手足無措。

他尷尬地看著一旁的慕容沁心,生怕她再次生氣。

可慕容沁心除了臉上更加冰冷了之外,沒有做太過激的表情。

她始終沒有說些什麼,也沒有要離開趙亥身邊的意思。

趙亥見狀,這才安慰蘭妃說道:“蘭妃,朕沒事了,不要哭了。”

“這一切不都還是好好的嘛?”

趙亥安慰過了蘭妃,蘭妃才在趙亥懷中昏了過去。

她在趙亥被劫持的這段時間裡,一直沒有休息,滴水未進,直到趙亥回來她緊繃著的一顆心才放下。

就在此時,王智深前來對趙亥彙報。

他單膝跪地,臉色屬實難看,“陛下,臣親自帶人去阻截罪女劉玉兒,奈何她武功高強,盡走絕路。”

“在一片懸崖上殺了一百多名士兵,隨後從一道天塹上奪路而去了。”

“還請陛下責罰。”王智深說著,滿臉都是懊悔沮喪。

被一個弱女子從他的面前突破過去,還殺了他手底下一百多號精銳,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這是一種自己無能的表現。

趙亥擺擺手,平靜地說道:“此事也怪不到你的身上。”

“那劉玉兒詭計多端,武功高強,又提前在此佈置了恐怕不止一年。”

“你們倉促應戰,在對她有利的地形下,被她突破,也在朕意料之中。”

“這一次,朕就不追究你們的罪責了,接下來的泰山祭祀活動,還要照常進行,還需要你們的鼎力相助。”

“若是再出個什麼差錯紕漏,到時候就不要怪朕責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