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不許再收徒弟!師尊只能有我一個徒弟!”晏瀚澤又強調了一遍。

沈沐晚感覺自己的頭好疼,知道男主入魔後心胸狹隘,但也不能心眼小到這個程度。自己畢竟是師尊,什麼時候開始師尊收幾個徒弟要由徒弟掌管了?

怎麼有種現代社會,父母想要二胎得先徵求老大同意的感覺,老大不同意,父母都不敢要老二。

“不是,你看咱們玄極宗,為師的幾個師兄,每個人都收了好幾個徒弟,柳師兄收得最多,好像過了三十了吧。只有為師只你一個徒弟,咱們也太勢單力孤了。

你想想為師也收個十個八個徒弟,再和別的峰的人打起來你也有幫手不是。

再說為師無論收幾個徒弟,你都是咱們傲雪峰的大師兄,到時候傲雪峰你說了算,多好啊!你也不用打掃房間,做飯,掃院子了,都交給你的師弟師妹們,你還能專心練功……”

“不要!不行,不許!”晏瀚澤一連三個不,把沈沐晚接下來的話卡得死死地。

沈沐晚真想大聲喊一句:小爺我想收幾個徒弟就收幾個徒弟,你一個做徒弟的有什麼資格不許!

可她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那句話打死也不敢說,以男主那睚眥必報的性格,真要給他惹毛了還不把自己活吃了!

一想起之前被他咬破的嘴唇,她就感覺脊背發涼。算了,不爭這一時長短,做師尊的怎麼能和徒弟計較呢!

“嗯,現在外面有敵人,我們先不討論這個,以後再說收徒的事情。”沈沐晚怯怯地說,感覺自己好沒尊嚴。

原本她以為自己都這麼說了,晏瀚澤總不能再說什麼,可沒想到,他竟然收緊了摟著她的手臂,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眼睛看著他。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現在、將來,這一輩子你就只能有我一個徒弟!聽明白了?!”

表情認真中透著威脅,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沈沐晚的眼睛,好像如果她不答應他就會一口吞了她一樣。

沈沐晚被嚇得吞了一口口水,看著晏瀚澤侵略性十分明顯的臉,離自己那麼近,彷彿鼻尖都頂在了一起,心裡突突地亂跳,感覺呼吸都有些發窒,腦子一陣陣地發暈,指尖冰涼還帶著顫抖。

就像被獅子咬住喉嚨的羚羊,除了等死連掙扎都做不到。她是除了同意,根本沒有反對的膽量。

“好!你、你說什麼就、就是什麼!”沈沐晚覺得自己太窩囊,憑自己現在的身手滅了眼前這個欺師的孽徒應該還是有把握的,可她就是怕他,見他生氣就麻爪,像耗子見了貓,連逃都做不到。

晏瀚澤的目光在沈沐晚的唇上來回逡巡了幾圈,他好想吻上去。

可看在沈沐晚的眼中卻是他在看著自己,研究著從哪開始下嘴吃。

太可怕了,自己必須主動些,於是掙脫了晏瀚澤的鉗制,反客為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毫無形象地抱住他,“阿澤,為師知道你怕為師收了別的弟子就會冷淡了你,你放心你永遠都是師尊心中最重要的!你不想為師收徒,為師就不收了!”

沈沐晚一邊說一邊還用手輕輕地摩挲著晏瀚澤的後腦勺,就像在安撫一隻有些暴躁的狗狗。可心裡早就在流淚,自己太他丫的可憐了,被徒弟威脅還得反過來安慰他。

徒弟這脾氣一陣一陣的,好的時候好像自己這師尊就是他的天,可不好的時候好像要吃了自己,這麼久了她硬是摸不準他的脈,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晏瀚澤鼻間飄蕩著沈沐晚身上獨有的那份馨香,感受著被也溫暖柔軟的身體抱著,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一陣抑制不住的慾望控制著他,讓他不住地想要低頭親吻那雪白纖細的脖頸。

就在他的唇要觸到她的面板的時候,無數道勁風向他們所在的這間柴房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