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

她慢慢坐起,身上還是沒什麼力氣,看來失血過多比失去靈氣要難補得多。

她剛坐起來,門就被人拉開,晏瀚澤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白瓷湯盅。

“師尊,你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再不醒我就要讓太醫給你用針刺法了。”晏瀚澤把托盤放在桌上,坐到了床邊。

針刺?用針刺身上最疼的穴位以達到喚醒的目的,多用於上刑暈倒的人,沈沐晚聽完有點慫,縮了縮脖子,強擠出一點兒笑容,嘴角都有些抽抽。

晏瀚澤眸子裡帶笑地看著她,伸手摸了一下沈沐晚的額頭,“還好燒退了!”

“我發燒了?”沈沐晚有些驚訝,修仙之人生病都很少,何況發燒,她又沒淋雨也沒感冒,為什麼會發燒?

“你的靈力是寒冰,你每次使用靈力的時候不止在冰凍別人,你自己的身體也在承受寒氣的侵襲。修為越高寒氣也就越冷,對身體的傷害也越大。

你之前釋放的寒氣都在你修為之內,你的身體還受得住,但這次你用的是化神中期的寒冰靈力,可你的身體卻只是元嬰期的,所以把你自己也凍壞了。你整整燒了三天,昨天晚上溫度才算降下來。

而且你還流了那麼多的血,我用了三棵千年靈參才算吊住你這條命。下次再這麼亂跑,我就不救你了!”

晏瀚澤一邊說著一邊舀湯盅裡的參湯,用嘴吹溫了才一勺一勺地餵給沈沐晚。

她燒了三天現在人醒了,頭腦還是不太清醒,倒是聽話地把參湯喝了個乾淨,只剩唇邊流下一滴。

可那滴參湯還沒流下來,就被晏瀚澤吮進了自己的嘴裡。

沈沐晚驚得向後縮了一下身子,卻被他長臂一舒緊緊地箍在懷裡,接下來唇上傳來炙熱柔軟的觸感。

“阿……澤……唔……”

“師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三天我做夢都想這樣,想狠狠地吻你,想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裡,想佔有你,想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晏瀚澤彷彿著了魔一般,一邊吻著沈沐晚的唇一邊低聲呢喃著,聲音沙啞中透著急切。

沈沐晚開始還掙扎兩下,後來彷彿也被他的熱情點燃了,以前的種種在腦中閃過,她不想承認,但卻又不得不承認,在一次次的生死存亡中,一次次溫柔相擁中,她的心早就已經沉淪。

她對徒弟的感情早就不只是師徒之情,是什麼她已經分辨不清。

亂了,一切都亂了,人亂了心也亂了,既然亂了,那就讓它亂吧!反正這也只是個夢!

禁錮精神的枷鎖在這一刻徹底開啟,慾望把理智燃燒得連灰都不剩。

就在兩人吻得天昏地暗,衣衫半褪的時候,門外有侍衛通傳,媗妃娘娘傳三皇子覲見。

晏瀚澤喘著粗氣,從沈沐晚身上撐起身子,表情有些懊惱,對著門口喊了一聲,“知道了!”

然後黑漆漆的眸子帶著還未褪去的慾望看著身下的人兒,“等著我,晚上回來我把後邊的事補全!”

說完又在沈沐晚的唇上流連地吻了吻,才十分不情願地離開了。

沈沐晚呆呆地看著已經關上的門,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自己認為最難搞定的人,現在貌似搞定了。

最容易的那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