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無花!……”沈沐晚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要喊破了,卻還是沒見到無花的影子,難不成因為外界對於空間的破壞無花受傷了?所以導致空間內情形大亂?

這麼一想,沈沐晚反倒更擔心起無花的安危。

此時也顧不得身體還殘留著闢水的一些靈氣針沒清除乾淨,將靈氣匯于丹田,忍著丹田處如針刺般的疼痛,將全部靈氣猛地突然爆出,就像以她為中心在四周引燃了一顆巨大的炸彈一般,靈氣化作強光和強大的氣浪,散向四周。

風沙遇到這些強光和氣浪立時化作烏有,轉瞬間,剛剛還漫天風沙吹得人睜不開眼,卷著人連落到地面上都做不到,可現在卻一下子萬里無雲,連個風絲都沒有了。

沈沐晚靈力在那一瞬間就被耗盡,從空中跌落了下來,這一瞬間全身無力,就連調整一下落地的姿態都做不到,眼看著就要頭下腳上地插到地上,卻被一邊突然飛出的一道身影一把摟進了懷裡。

沈沐晚心中一喜,“阿澤,原來你沒……”可入鼻子裡的味道不是晏瀚澤獨有的那種草木的芬芳氣息,而是淡淡的檀香味。

那是供佛專用的,這人是——無花。

兩人捲成一團無花墊在了她的身下,做了她的肉墊。沈沐晚從那人懷裡抬起頭,果然對上了無花那雙異色的眸子,她看著無花,無花看著她,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沈沐晚忽地一下坐了起來,雙手壓在無花的雙肩上,“真不好意思,還得讓你救我,那個我不是有意的!”

無花躺在地上,挑著眉看著她,“是我主動接的你,你有什麼可道歉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在她身上掃了一下。

沈沐晚忽然想起自己的外衣被風颳跑了,裡面這件紗衣穿了和沒穿差不多,這……

趕緊背對著無花,坐在地上不敢起來,雙手抱臂,擋著自己的前胸,這身紗衣太透了,可她現在又沒有什麼衣服可穿,實在是冏死了。就是她這麼厚臉皮也不好意思穿成這樣站在一個和尚面前。

這不是有辱斯文,這是壞人家出家人的修行,這是很缺德的。

她聽說過有一些女邪修為了提升自己的靈力,專門對出家的小和尚下手,穿得極其暴露極盡勾引之能事,就是為了取得小和尚的原陽。自己現在這身打扮,簡直像極了那些女邪修。

“那個我知道,你們出家人的戒律是很嚴的,我穿成這樣如果被你看到了,你就犯戒了,會受罰的。所以我……我才道歉……”沈沐晚越說越覺得自己對不起無花,挺好一孩子為了她受罰,心裡委實過意不去。

可無花卻笑了,一邊笑一邊脫下自己的僧袍披在了沈沐晚的身上,“沈前輩多慮了,您說的那是受了戒的和尚,像我師父就是。但我不是!”

“啊?”沈沐晚用最快的速度把無花的僧袍穿上,但也是大很多,只得用手攏著領口,免得春光洩光了。

“你說得我怎麼不明白,你師父和你不都是光頭和尚嗎?為什麼你沒受戒?受戒不就是剃光頭嗎?”沈沐晚疑惑地問。

“不一樣,受戒是要燒戒疤的,本來這次出來之前我想讓師父給我受戒,燒戒疤,可師父說我在塵世中還有塵緣未了,還不能受戒。否則是對佛祖的不敬,我不但不會修成正果,還會落入魔道。”無花淡淡地解釋著。

“所以你這次來雍城不僅是來幫遲大將軍的忙,還了大悲洞欠的人情,還是在紅塵中歷練,了卻你的塵緣?”沈沐晚終於智商上線了。

無花點了點頭,“差不多。”

原來如此,沈沐晚眼珠一轉,拍了無花的肩膀一下,“我說小和尚,你的塵緣是誰?你是不是心裡有喜歡的姑娘了?”

無花被問得怔了怔,“沒、沒有。”

沈沐晚挑著眼看著他,她的眼角弧度有些平,挑著眼讓她多了幾分媚氣,“真的沒有?不過也對,我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算是長的了,我都沒見你和哪個姑娘走得近,你應該是沒騙我,出家人不打逛語的,我信你。

不過你要是有了哪個喜歡的姑娘,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你不用害羞,我是你的長輩,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師父就行,就像阿澤那樣。

只可惜那個傻小子那麼多漂亮姑娘圍著一個都不喜歡,我也真是拿他沒辦法,再逼急了就像上次那樣給你來個誰都行。上次差點兒傷了靈靈和遲重妹妹的心,你都不知道把我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