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

沈沐晚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她是師尊,他是徒弟,她還要討好他?之前一直是他鞍前馬後侍候自己的。再說現在她毒還沒清乾淨,全身無力的怎麼討好他?

不過一道靈光在她的腦中閃過,之前自己親過徒弟,好像他並不討厭,現在這麼做,算不算討好他?好像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而且要讓他像外面那樣不喜歡嶽靈靈就得讓他喜歡上別人,例如,自己!

為了自己不再被鞭打,為了能早些出去,親一下又不會掉塊肉,說幹就幹。

沈沐晚眨了眨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唇,就在晏瀚澤略帶疑惑的目光中,仰起小臉,吻上了他的唇。

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驚訝,他身子僵了一下,但卻沒躲,由著沈沐晚在他的唇瓣上輕啄著。

沈沐晚半閉著眼,開始只是應付般的輕啄幾下,可當她觸到他柔軟中略帶堅毅的唇瓣時,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之前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心中有一種情緒正在向外噴發,她想壓卻再也壓不住。

“阿澤……”她輕喚了一聲,把這個淺吻加深了。

淡淡的藥味在兩人的唇間流連著,晏瀚澤原本被動地被吻,漸漸地他佔據了主導地位,把懷裡的人牢牢地控制在懷裡,直吻得懷裡的人兒嬌喘陣陣,幾乎喘不過氣來。這才最後放開她。

看著懷裡的沈沐晚被他吻得眼神迷離,唇瓣紅腫,竟然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師尊,這是要勾引徒弟?”他在她耳邊淺笑出聲,順帶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滿意地感覺到她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沈沐晚喘息了片刻才回過神來,聲音有些沙啞,“這樣你滿意了嗎?可以不打我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接吻時渾身血液流速加快,毒素已經被清理了大半,沈沐晚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掙扎著從晏瀚澤懷裡坐起來。

一雙貓眼警惕地觀察著晏瀚澤的表情。

“我保證,再也不做你不喜歡的事了,你可以原諒我嗎?我明天就去給靈靈和無花道歉去,他們要是還生氣,我就讓他們打,出氣,行不行?但你能別讓他們用鞭子嗎?真的好疼!你看……”

她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給晏瀚澤看,只見那雪白的藕臂上鞭痕新傷摞著舊傷,還有一道特別深的,被帶去了一塊皮肉,幾可見骨,血還在向外滲著。

晏瀚澤一看這些傷,眉心抽了一下,“這傷是……我打的?”他還記得之前打的那一鞭子,當時是在盛怒之下,沒了輕重,沒想到這一鞭子打得這麼狠。

沈沐晚委屈地癟著嘴,“他們明天要是想打我,你能讓他們別打這裡嗎?我好疼……”眼淚一對一雙地從眼中流出,哭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哪還有一峰之主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受了欺負回家向哥哥訴委屈的小妹妹。

“我沒想打這麼重,你……,看你下次還做這種事不!”晏瀚澤從懷裡拿出一瓶傷藥,小心地給沈沐晚的傷口上藥。

結果她身上的傷太多,不止胳膊上,背上的鞭痕更多,去了外衣看上去雪白襯著血紅簡直是觸目驚心。

晏瀚澤此時也忘了什麼男女有別,讓沈沐晚趴在床上給她背上的鞭傷也上了藥。只是這傷太多,硬是用了他兩瓶最好的傷藥膏才算塗完。

兩隻胳膊外加一個後背幾乎都要塗滿了。

之前身上的鞭傷火燒一樣的疼,現在塗上這些傷藥,清清涼涼的舒服多了。經歷過剛剛的中毒受鞭刑,沈沐晚感覺自己耗盡了全部的心力,現在身上舒服了,睏意便像潮水一樣襲來。

趴在那兒眼皮直打架,“阿澤,我好睏,我能不能睡一下!”

晏瀚澤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渾身是傷的沈沐晚困得眼皮都抬不起來,還在向自己請示能不能睡覺,乖成這個樣子,沒來由得心尖上好像被人用羽毛刷了一下,癢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