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是啊,我徒弟的徒弟?”

“嘶?!”一邊的小號晏瀚澤顯然不願意,但又不方便當面反對,只能以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表示抗議。

“行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太多人接近你師父,但人總是要交朋友的,我看這小刑人還不錯,年紀也和你師父差不多,至少聊聊天還是可以的。”沈沐晚一邊說一邊捏了捏晏瀚澤的臉。“這孩子,就是這一點不好,太護師父。”

晏瀚澤掙扎了幾下,奈何沈沐晚鐵了心的佔便宜,最終只得極不情願地勉為其難地讓她在自己臉上狠狠蹂躪了一番。

沈沐晚順帶著把無花也介紹給了刑斌,當刑斌知道無花也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之後,瞬間把他也當成了偶像。這個時代就是不盛行,不然他一定會脫下自己的衣服讓無花在上面簽名留念。

幾人簡單地客套了幾句,便由刑斌帶著進入了天師府在雍城的府門。

一進入天師府沈沐晚的確感覺到了一股靈力溫緩地瀰漫在天師府內,看來上次風天師說的這裡有雍城裡唯一的一眼靈泉是真的。

只是這靈泉的靈力與崔家那個比太小了,與沈沐晚傲雪峰後山梅園的那個小靈泉比起來稍大點兒也不多。

但這已經是雍城內最奢侈的地方,對於修仙的人居住在靈氣充沛的地方不僅於修行有益,也會讓他們全身感覺很舒適。

沈沐晚進到這裡的確有一種回到家的舒爽感覺。

三人被領進了天師府大殿,只見大殿中央竟然供奉著一尊雕像,那雕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的樣子。眉目如畫,仙風道骨,雕刻得栩栩如生,尤其是眼角下的一顆小米粒大小的痣都刻了出來,可見其用心。

崔老太爺之前告訴過沈沐晚,隨著修為的升高人的身體會向著最巔峰的狀態進化。

所以雕像上的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但實際上的年紀一定不止這些,不然不會被闢水等這些已經幾百歲的大天師們供奉在這裡。

“不知這供奉的是誰?”沈沐晚向來不知就問,側頭問身邊的刑斌。

“回沈峰主,這是我們天師府的第一任老天師,聽說是現任老天師的師尊,好像已經羽化成仙了,所以放在天師府供奉。”刑斌畢恭畢敬地給雕像行了個禮。

入鄉隨俗,沈沐晚也象徵性地鞠了個躬。無花也一樣,只是小號晏瀚澤一直繃著小臉,冷冷地站在那兒。

沈沐晚不好意思地衝著刑斌還有天師府其它的人笑了一下,用手按在晏瀚澤的頭上,硬把他壓著鞠了一躬。“呵,孩子太小,沒教好禮貌,讓大家見笑了。”

“這孩子之前看著就挺犟,沒想到拜到您的門下還這麼犟!一看就是您和晏兄弟太寵他了。”刑斌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小孩得打,小樹得砍,不然不成材。

“呵,這事也怪我,我就太寵我徒弟了,所以我徒弟便更寵他徒弟,結果就成這樣了!唉,誰讓我們都只有這一棵苗呢。”沈沐晚搖了搖頭,拎了一下小晏瀚澤的耳朵,“是不是啊,以後不許調皮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刑斌等一干眾人不由得都從心底裡羨慕有這樣一個師尊的人。

晏瀚澤心裡極其鬱悶,本來就不想變成這樣,現在還一個勁地被欺負,好好的一張臉都被沈沐晚揉紅了,真想現在就恢復原本的樣子。

可還沒等他想完,大殿之上眾天師府的弟子全都退到了一旁。

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三個人。

沈沐晚抬眼一看,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