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你就趕緊把太子治好,不然我讓你比他痛上千倍萬倍!”闢水的聲音讓人聽著冷入了骨髓。

沈沐晚被捏得氣都喘不上來,臉憋得通紅,闢水在女人中算是高個子的,而沈沐晚因為身體還沒長成,所以身材在女人中都算是嬌小的。

所以她被闢水提著兩隻腳都離了地,在空中亂蹬著。想用靈力自救一下,這才發現闢水不知道用了什麼仙術,讓她根本無法將靈力從丹田調動出來。

“你今天怎麼也跑不了了,想好了嗎?”闢水又催促了一句,眼角的餘光還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太子。

沈沐晚就在這種情形下竟然還扯出一絲笑,“我死了你的太子也活不了,而且就是我死了,他也不會終止疼痛,直到死,一直疼,而且還會越來越疼!”

“你找死!”闢水眼中寒光一閃,抬起另一隻手,一掌拍到了沈沐晚的胸口,然後把她扔到了地上。

沈沐晚瞬間就感覺到身體裡彷彿有無數只小蟲子在爬、在咬、在抓。從身體裡往外鑽,那種疼痛與一種奇癢結合在一起,彷彿產生了化學反應,把所有的感觀都擴大了數倍,在這一瞬間她終於領會了闢水說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她全身的靈力完全渙散!這就是實力的碾壓,她在闢水面前一招都沒走過,就已經完敗!

“知道厲害了吧,你自以為是的實力在本天師面前沒有一絲作用,放棄吧!乖乖把結界的漏洞告訴我,並且治好了太子,我就讓你舒舒服服地死去!不然更痛苦的還在後面,就如你說的只會越來越痛苦。”闢水站在她身邊,垂著眼面無表情冷冷地說。

那表情那神態,沈沐晚感覺那簡直就不是人,冷得就像一尊雕像,沒有一絲人情味。

沈沐晚指甲因為強忍痛苦摳著地板都已經摳掉了好幾個,指尖的血流出來,將她身前劃出幾道鮮紅的血痕。

全身不住地痙攣,整個人伏在地上,彷彿喘氣都是一種折磨。

但她看向闢水的眼睛卻極亮,就像是被水剛洗過的黑曜石,閃著清冷的光,嘴唇被她自己咬得血肉模糊,卻鮮紅奪目。

漆黑的眸子與鮮紅的唇卻更襯得臉白得凜冽,白得純粹。

她整個人都彷彿是一個精瓷的娃娃,好像下一刻就要破碎一般。但她的外表脆弱內心卻越來越堅定,就在再痛上百倍也絕不讓眼前這個人得逞。

闢水沒等到沈沐晚的求饒,也沒等到她的交換,卻看到了她血紅的唇微微上揚,竟然露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皓齒,尤其是唇角的那顆尖牙,似乎閃著金屬的寒光。

沈沐晚聲音沙啞地冷笑了幾聲,“你真可憐!”原本這麼怕疼的一個人,此時心卻堅硬似鐵。

“我可憐?你是疼傻了?”闢水凝眉看著她。

“善惡不分,全無半點人性,做人都不合格還妄想修仙?春秋大夢!哈哈哈……”

闢水和雷電三人都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沈沐晚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三人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麼。

沈沐晚自始至終沒喊出一聲疼,反觀另一邊的太子,大叫著在地上翻滾,而且叫聲越來越慘烈,最後幾近不似人聲,倒像是正要被宰的豬羊。

最丟人的是他的褲襠竟然都溼了,一陣刺鼻的氣味從他的身下飄了出來。

一邊正給他用靈力治療的雷電兩名天師見狀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半步,皺起眉,就差沒捂住鼻子。

闢水的臉色更難看了,她沒想到沈沐晚看著嬌滴滴的竟然這麼能抗,已經把強度加到了最大,可她還是不鬆口,再加她也無法保證沈沐晚還能活下去。

另一邊雷天師和電天師不斷地在向太子體內輸靈力幫他治療,可太子不僅沒見好轉反倒似越來越痛苦,最後叫得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幹張嘴,就像一條快要乾死的魚。

沈沐晚同樣在痛苦中煎熬著,冷汗把衣服溼透了一次又一次,牙關都咬破了,滿嘴的血腥味。

兩邊都在痛苦的僵持著,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報時聲,子時過了!

子時一過便是第二天了,整個皇宮幾乎都陷入了沉寂,唯獨太子寢殿。

沈沐晚之前在控制住太子的時候,留了一個後手,將自己冰寒之氣里加入了一種毒注入了太子的體內。那是她之前和系統買的,叫什麼名字她都忘了,只知道這種毒會讓人十分痛苦而且靈力越高越痛苦。

她都沒想到自己剛剛留的這個心眼竟然救了她自己一命。

闢水見太子的樣子好像就快不行了,手中寒光一閃一把小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她慢慢地走近沈沐晚,“我再問你一次,你倒底給太子用了什麼,你再不說我就割你一隻耳朵,再問一句不說就剜你一隻眼睛,直到你說出為止。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第幾刀?”

她說著小刀就放在沈沐晚的耳朵上,刀尖已經刺破面板血珠像線一樣流下來。

沈沐晚閉上眼,臉上倒是一片平靜。她的心裡竟然生出一種解脫的感覺,只是有些可惜,不知道自己沒了耳朵鼻子的屍體徒弟還認不認得。

正在這時屋裡忽地捲起了一陣小旋風,要知道屋子的門窗都關著的,根本不可能是外面吹進來的風,那這陣風就只能是屋內的某個人在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