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啞住了。

晏瀚澤看著她冏在那裡的樣子眼中不由得帶上了笑意,無花也側頭看似在看向前面實則也是隱著自己上揚的唇角。

畢竟是長輩,已經很沒面子了,自己如果再笑話她,她就更無地自容了,不過沈沐晚的這些模樣他倒真是看不夠。

“咳,那個本座怎麼能與你們這些小輩一般見識,對了,差點忘了正事,你們跟的馬車呢?跑哪去了?”沈沐晚終於找回了一些智商。

之前與徒弟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被強行降智了,現在與這兩個在一起她和智商還是墊底的,真是不服氣。

兩人跟馬車跟丟了,雖然對於弄清老丞相隱藏的秘密不是好事,但對於沈沐晚來說卻也不差,至少她可以好好嘲笑他們一下。

晏瀚澤沒說話,無花臉上也有些不好看,“前輩,是這樣,不知道什麼阻斷了跟蹤符和佛印與我們的聯絡,已經感知不到它去了哪,這裡還多是高樓瓦舍,擋住了我們的視線,所以……跟丟了。”

“要不怎麼說你們年輕呢,再好的跟蹤符也不如自己親自跟著,大意了吧!這下怎麼辦?還能挨家挨戶的找嗎?”沈沐晚臉上帶著怒意,可心裡卻高興得很,總算揚眉吐氣了。

“關鍵時候還得看本座的!”說著御劍飛昇到半空中,在夜色之中如同一隻懸在空中的白色大鳥,衣袂紛飛,輕盈瀟灑。

“你們上來看!”沈沐晚說著將霜華擴充套件了數倍,讓無花和晏瀚澤也能站在上面還並不顯得侷促。

抬手指了指遠處,“你們看那是哪裡?”

“皇宮!前輩的意思是老丞相進了皇宮?可是遲大將軍不是說皇宮被天師府的人設了結界,外人是無法入內的!”無花難得發問。

沈沐晚有些得意地伸出兩根手指,“兩點能證明我的猜測,一,你們的跟蹤符和佛印不會平白無故失去作用,很可能是因為遇到了強大的結界將它們遮蔽了,所以你們感應不到它們的方向和位置。二,遲大將軍的確說過結界將皇宮和外臣之間隔開。

但別忘了,老丞相說過,皇上的意見與天師府一至,甚至可以說天師府是按皇上的意思在做事,所以這個結界隔的並不是外臣,而是與皇上政見不和之人。因為老丞相併沒有表明他的態度,也就是說他並沒有與皇上政見不和,所以皇上很有可能會召見他。

綜上所述,我認為老丞相的馬車應該就是向著皇宮去的,而且除了皇上我也實在想不出這麼晚了老丞相會去見誰。”

晏瀚澤和無花聽得直點頭,沈沐晚心裡得意起來,要論別的自己可能沒有他們的天份,但若論算計人心,她還是很有心得的。

於是三人便御劍飛到皇宮的上空。

可到了皇宮的附近,沈沐晚就不得不收回霜華,三個誰都不能御劍了。

因為設那個結界的人修為比他們都高深,他們就連懸在皇宮的上空都做不到,皇宮周圍就像是圍上了一堵看不見的高牆,上頂天下立地,如果沒有進入結界的特殊方法,真的誰也別想進去。

“看來這個結界應該是闢水大天師做的,聽說她的修為已經是化神初期,實際可能比這個還要高些。”沈沐晚伸手捅了那結界一下,那個結界就像彈簧一樣,你用多大的力捅它,它便還你多大的力度給你彈回來。

“我來吧!”這時晏瀚澤從懷裡拿出龍牙,準備在結界上劃出一道口子。

“沒想到當初那個狐三孃的寶貝讓你順了回來?!”無花看著晏瀚澤目光中帶著揶揄。

“不是我!是師尊送我的。”晏瀚澤最討厭無花那種表情,不自覺地就把實話說了出來。

沈沐晚老臉有些發紅,“小和尚你挺聰明的人怎麼這麼迂腐,法寶被妖物用過我們就不能用了,哪有那個道理,如果那樣那得有多少寶貝都浪費了。難怪魔族和妖族越發展就越比我們強大,就是人家從來都不嫌棄我們的仙品法器。”

無花擺了擺手,“前輩,我可沒有說那個龍牙不能用,我的意思是那天本來我也想撿的,但等我去撿的時候它已經不見了,原來是被前輩拾了來。我就是有些遺憾。”

沈沐晚一聽眉心立時挑了起來,很高興地拍了拍無花的肩膀,“這就對了,我就知道你比那些死板的老傢伙開明多了,孺子可教也。”

心裡一高興看無花就更順眼了,說著就拿出自己寶貝一樣揣著的芥子袋,在裡面翻了起來,從裡拿出一顆珠子,只是這珠子看著十分奇怪,一點也不光滑也不十分圓,如果不是因為大小像牛眼睛一樣,外加是個白色的,真容易拿它當個土豆。

沈沐晚拿出這個珠子送到無花面前,“我們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上次你還送我了一個隱身梭,幫了我挺大一個忙。我作為一個長輩更是不能白要你一個晚輩的東西。這個送給你!

這是之前在蓮花鎮裡與那個賊老道打架時獲得的,雖然不知道它有什麼用,但見它收得十分仔細,想來應該是個很有用的東西,你見多識廣的,送給你也許你以後會知道它的用處,對你之後有所幫助。”

無花開始沒太看那顆珠子,還擺了擺手說不要,可當他的目光投到那珠子上的時候,臉色突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