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瀚澤堅定地站在沈沐晚的身後,一隻手握著她嬌弱的肩頭,溫暖的溫度透過衣服的布料熨帖進她的面板。讓她剛剛慌亂的心逐漸穩定了下來,對,自己身後站的是男主,這本書最大的BOSS,她有機會贏。

沈沐晚在腦中瘋狂地尋找著系統,想著買些什麼能打敗那個變態的東西。可與每次一樣,一到這種危急關頭系統就啞火,怎麼辦又要自己解決嗎?很顯然這個青衣人就是書中崔遠帆最終失敗的原因,他就是崔遠帆沒算到的那個意外。

只是這個意外太強,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對抗。

為什麼沒有投訴系統的地方?讀者是上帝難道她這半個作者的生死就沒人管嗎?氣急了小爺不伺候了。

正在沈沐晚在腦子裡瘋狂罵孃的時候,大殿之內的局勢正在發生著變化。

崔遠帆將靈力提升至極限,對著那個青衣人說道,“這是我們崔家的事,沒必要牽連那些無辜之人,不如讓他們都退出去,有什麼恩怨我們崔家人自行解決如何?”

青衣人看著崔遠帆的臉半晌,不屑地笑了笑,“像,還真是像,你和大哥長得像性格也像,整天滿嘴的什麼天下蒼生,為仙門怎麼怎麼樣,虛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的生死與我何干?這些人靈力低微在我眼中不過螻蟻罷了。”

說著一揮手一陣卷著冰雪的寒風向大殿下面的那些賓客捲了過去,那寒氣比昨天沈沐晚的寒氣更甚數倍,離得近的幾個人瞬間被凍成了冰雕,離得遠的也有不少被風中的冰屑刺穿了身體一命嗚呼。滿殿之內一時間哀號一片,僥倖躲在柱子後面,桌子下面沒傷到的也都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沈沐晚一下愣了,殺人如麻的她自認見了不少,但舉手之間便將這麼多人殺掉還真從未見過,最重要的是這些人與這個青衣人完全沒有恩怨,很多人都不認識他,卻也被他這麼無緣無故地一下奪走了性命,何其無辜。

“原來殺死那三個崔家子弟的是你!就為了栽贓我?”沈沐晚十分不理解,“以你的實力殺了我都輕而易舉為什麼要做這麼多,還不惜用你子孫的三條命?”

“這樣才好玩不是嗎?我在崔家寂寞了好久了,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玩的事區區三條命而己,我說了子孫嘛,只要我活的夠久,想要多少沒有?如果你喜歡我們也可以多生些!

就像你說的我殺了你,強要了你都很容易,但那都沒意思,反倒是看著你、還有你們在我布的局裡掙扎求存,以為自己破了我的局結果卻還在局中,看看著你們一遍遍地燃起希望再失望,最後絕望,這種感覺才是最爽的。

就像是征服一個女人,太溫順的沒意思,就是讓她在你身下開始拼命地掙扎最後再絕望地承受,這個過程才是最有趣的。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還有什麼掙扎的本事!”青衣人笑得猖狂,一抬手又是一道極寒之氣向著殿中還剩的人打去。

這次一道火牆擋在了那些人的身前,另一道火柱衝開了緊閉著的大殿門,“還不快走等什麼!”崔遠帆不知道什麼時候擋在了那些人的身前,以自身化成一道火牆擋住了那些冰氣。

殿下慌亂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衝出殿門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

可隨著一聲悶哼,那道冰氣衝破了火牆席捲向了那些向外面跑的人群,跑在後面的十幾個人又被瞬間凍成了冰雕,臉上還保持著之前驚恐的表情,身體還是向前跑的姿勢,只是他們所有的一切動作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崔遠帆同時被這道冰氣衝得向後退了好幾步,一口血噴到了地上,雖然沒有被凍成冰雕,但須發皆泛上了一層白霜。

沈沐晚見狀趕緊閃身來到崔遠帆身後,纖細白皙的小手按在他的後心上,靈力快速地護住他的心脈,同時將他體內的寒氣吸入自己的體內。畢竟她是寒冰靈力,這些寒氣對於她來說影響會小很多。

青衣人見沈沐晚主動去幫崔遠帆,眉頭緊了緊,“小晚兒,我說了你是我的女人,怎麼能當著我的面去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趕緊過來,否則我連你一起殺!”

這時晏瀚澤等幾人也都來到了沈沐晚的身邊,包括齊管家和崔凌雲,還帶著崔小清母女。崔凌雲急切地看著崔遠帆,“爺爺,您怎麼樣了?”

崔遠帆搖了搖頭,低聲地叮囑道,“老齊,你帶著凌雲趕緊離開崔家,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住崔家的這條血脈。”

“老太爺!”齊管家眼中含著淚,“我不會留您一個人的!”

“爺爺,我不走!”崔凌雲也流下淚來。

青衣人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真是想得美,我說了今天崔家裡的這些人都別想活著走出崔家,好久沒有這麼好玩的事了,事到如今還想走?尤其是你們這一脈,當年大哥就壓了我一百多年,我好不容易衝出了結界,當然要玩個夠!”

崔遠帆吐了一口嘴裡的殘血,“當年爺爺就是一念之仁,沒有親手殺了你,本想著給你封在結界之中,讓你靜思已過,可你呢?你不僅沒有任何悔改,還變本加厲,衝出結界之後暗地裡出手殺了爺爺,只是當時見你被打落了懸崖便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而且還以你重孫子的身份回到了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