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瀚澤剛剛瘋狂的眼神被沈沐晚這一頓亂七八糟的回答硬是給說得迷惑了,師尊在說什麼?不是她不要自己嗎?怎麼被她說得自己反倒成了那個“始亂終棄”的人了?

不對,他忽然抓住了一個詞,“始亂終棄”?那是形容什麼的?那不是形容那些在得到了女人之後再將她拋棄的那種壞男人的嗎?

難不成師尊竟然真的把我當成了她的男人,怕我把她“始亂終棄”了?

師尊終於親口承認要做我的女人了嗎?那她之前說的等我出徒之後再收個徒弟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要與我成親,然後再一起收徒弟?

其實何必那麼麻煩,如果師尊真的喜歡小孩子,自己完全可以與她生一個,要不多生幾個!

晏瀚澤就因為沈沐晚的一個“始亂終棄”,簡直都要想到自己與她四世同堂的樣子了。

他這麼一想,身上的戾氣一下消失了,連帶著魔氣都跟著減弱了不少。

沈沐晚眨了幾下貓一樣的眼睛,疑惑了,什麼情況?自己剛剛什麼也沒做啊,只說了要一直做他最貼心的師尊,難不成徒弟是被自己剛剛的這翻真情告白感動了?

她這時好想大哭一場,剛剛身處在晏瀚澤的魔氣之中,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如果晏瀚澤暴走,自己別說制住他,就連命都未必保得住。太嚇人了!

可這傢伙卻被自己的一翻話就給打動了,戾氣盡消,竟然還有這種操作?她真是感覺自己開啟了一扇未知的知識寶庫。

看來以後治徒弟暴走有新解法了,只要一翻真情的告白就完全搞定。不就是表忠心,外加真情流露嗎?要別的可能不會,要是表忠心,她自認自己還是有功底的。

畢竟上學的時候沒少和父母表忠心,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學習,將來一定會給他們養老,一定會給他們找個好女婿……

沈沐晚甩了甩頭,自己想哪去了!

再看向晏瀚澤的時候見他正用一雙深深的眸子盯著自己,那眼神中褪去了之前的瘋狂卻露出了她看不懂的東西。

就像潮水退去的之後露出水下嶙峋的巨石。

那是什麼?自己好像之前見過,卻又好像沒見過……

正當她想看得更仔細的時候,指尖還壓著的那道符閃了閃,有要消失的意味。

沈沐晚一下回過神來,不行,她現在的靈力少得可憐,恐怕再難畫出一道封印符,於是趕緊將指尖的符壓進了晏瀚澤的眉心。

瞬間,結界內的魔氣一下像被抽回去的一樣,回到了晏瀚澤的身體裡,同時他眉間的那道魔印也閃了一下消失了。

沈沐晚也耗盡了最後的一絲靈氣,感覺整個人都頭重腳輕,一下栽倒在了晏瀚澤的身上。

晏瀚澤不愧是天魔之體,身體的恢復能力就是強,之前被銀釘釘出的傷口,此時不旦血已經止住,就連傷口都已經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靈力也恢復如初,見沈沐晚向他栽倒下來,一伸手,便把她攬入了懷中,帶著幾分戲謔地在沈沐晚的耳邊輕語了一聲,“師尊這是在投懷送抱嗎?”

沈沐晚此時暈乎乎的,就連耳朵裡也是一陣陣地耳鳴,沒聽清晏瀚澤說的是什麼,只感覺到他口中溫熱的氣息吹在自己的耳朵裡,吹得她耳朵一陣陣地發熱,頭腦也更不清楚了。

“嗯?”只能無意識地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問聲。

晏瀚澤帶著笑意看著懷中的人兒,臉紅得像紅蘋果一樣。眼睛睜得大大的,但裡面卻滿是茫然,眼睛沒有焦距,一看就知道她在失神。

這有些傻乎乎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可愛,晏瀚澤沒忍住在她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感覺到那柔軟光滑的觸感觸到唇上,心中更是癢得難受。

又低頭在她的耳朵上親了一下,見沈沐晚還是愣愣地沒反應,晏瀚澤的笑意更深了,頭更低一些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地咬了咬,又含進嘴裡吮了吮。

“嗯!”沈沐晚這才好像有了些感覺似地嗯了一聲。

只是這聲音聽在晏瀚澤的耳朵裡,彷彿是最好的情……藥,引得他立時熱血沸騰,抱起她就往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