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變數也發生在了閉關的第七天晚上。

十五,月圓。

沈沐晚睡得正香,忽然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氣息向自己撲了過來。她本能地睜開眼,玉骨小扇瞬間出手,向對方的咽喉劃去,可當她看清來人時,嚇了一跳,趕緊將小扇召回,但還是晚了一點兒,扇子的邊沿在對方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好在傷口淺,沒傷到動脈。

“阿澤?你怎麼來了?”沈沐晚出聲詢問。

但晏瀚澤就像聽不見一樣,雙目血紅,直勾勾地盯著她,下一秒便撲向了她。

沈沐晚雖然對於感情之事迷糊,但對於危險卻極其敏銳,立時察覺出了不對勁,如果是清醒的晏瀚澤,雖然有時也對她兇,但出發點都是因為她自己不顧惜性命,說白了還是為她好。

可現在顯然除了兇性沒有其它,而且嗓子裡還發出類似大型犬類捕殺獵物時才發出來的那種呼嚕聲。

沈沐晚穿著白色的中衣,在床上凌空而起,險險躲過了晏瀚澤的攻擊,腰一擰,翻身到了他的身後,本想著點他身後的幾處大穴先將人制住。

可晏瀚澤雖然神智不清,但行動卻十分靈活,“呼!”地轉過身,仗著手臂長一把抓住了沈沐晚的一邊肩膀,這一下把沈沐晚抓得一咧嘴。

靠!這是要小爺的命啊,這就是沈沐晚,是經過天雷淬鍊過的元嬰之體,要是換成普通人,骨頭早就捏碎了,還得是粉碎。

“阿澤,你醒醒!”沈沐晚強忍肩上的疼痛,還希望能把晏瀚澤喚醒,可根本沒用。

他像拎小雞一樣拎著沈沐晚肩頭的骨頭,把她拎回了床上,緊接著欺身壓在她的身上。一句話不說便開始撕扯她的衣服。眼中盡是瘋狂,額間的魔印忽隱忽現!

我去!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糟了,一定是魔性大發,這魔性難道和獸性掛勾?這我要是不還手就要被吃幹抹淨了!

阿澤,你可別怪師尊手狠了!靈力突然暴漲,將晏瀚澤震開,飛身而起,凌空抓住他的兩隻手,向後反剪,將他的兩隻胳膊扯向身後,另外用一隻腳頂著他的腰窩。

如此晏瀚澤便被沈沐晚暫時控制住,但晏瀚澤身上的魔氣越來越重,力氣也越來越大,沈沐晚漸漸地有些力不從心,咬了咬牙。將晏瀚澤的兩隻手腕用一隻手扣住,另一隻手趕緊掏出捆仙索。

迅速念動咒語將晏瀚澤牢牢捆住,捆成了個粽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同時也脫力地一屁股坐到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著晏瀚澤在地上不斷地翻滾掙扎,就像被困住的野獸一般,嗓子裡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雙眼血紅,白森森的犬齒閃著銀光,樣子兇殘可怖!

沈沐晚短暫地休息了一下,走到晏瀚澤身前,蹲下身,咬破中指結印將封印壓入晏瀚澤的眉心,這次為了保險,她特意多加了一道。

隨著封印進入眉間,晏瀚澤掙扎的幅度也漸漸地減弱,最終一動不動。

良久,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師尊的房間裡,而且身上還捆著那條本應是金色,現在卻是灰不溜秋的捆仙索。

而沈沐晚則只穿著中衣,披散著頭髮,坐在床邊繃著一張小臉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師尊?我怎麼會在這兒?”

沈沐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你剛才魔性大發,差點兒……殺了為師!”沈沐晚差點說成“上了為師!”機靈了一下改了一個字。

“什麼?我、我不知道啊!”晏瀚澤一臉的驚恐,“我沒傷到你吧!”

沈沐晚搖了搖頭,“為師沒事,憑你的修為,為師還能應付,不幸中的萬幸,你沒跑到別的地方去欺負別人,不然你入魔這件事就真的瞞不住了。”

沈沐晚一邊說一邊收了捆仙索,心說以後這根繩子得隨身帶著,雖然被業火燒得不好看了,但還真他丫的好用,不然今天晚上小爺真就要晚節不保了。

一邊想著一邊小心地把那灰不溜秋的繩子收了起來,她甚至在想要不要把它做成腰帶這樣用起來也方便。

“欺負?”晏瀚澤從沈沐晚的話裡聽出了幾分其它的意味,目光落在了她被扯破了的衣領處,那裡被扯開了一道口了,隱約地能看見一小塊雪白的面板。

他眸光一凜,伸手要把那領口拉開,沈沐晚嚇了一跳,以為他又魔性大發,下意識地死死地扯住領口,“你、你要幹什麼?”

“給我看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