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師的落魄樣子不是都被你們看見了?”沈沐晚一臉的沮喪,完了,我的高冷形象啊!難怪乖徒弟越來越不乖了,原來自己師尊的形象全崩了!

“所以你以為我會被……”沈沐晚才明白為什麼剛剛晏瀚澤這麼反常,“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為師對付那個青魘自有妙計,我那都是迷惑他們的……”

沈沐晚話沒說完就被晏瀚澤用食指壓在她的唇上,把後面的話都壓了回去,目光又變得複雜而深邃了起來。收回食指的時候,看似無意地在她的唇上流連似地摩挲了一下。

害得沈沐晚心顫了一下,這、這感覺怎麼有些不對?!

她不知道,其實晏瀚澤想用來壓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唇的不是手指,而自己的嘴唇,他好想吻上她的唇,輕咬她柔軟的唇瓣,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小師尊。

但他不能,他怕嚇跑了她。他現在還沒強大到能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手心裡逃不出去,等到他比她修為高時,他一定要把她鎖起來,就鎖在自己的身邊,讓自己隨時隨地想怎麼親她都可以。

一想到能隨時佔有師尊,晏瀚澤的腦海裡就好像充斥著無數她被他弄到哭泣、哀求、失神的樣子……

狠狠地咬了咬嘴唇,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強自壓下了那一幕幕的妄念。

一隻小手在他的眼前擺了擺,“阿澤,你怎麼了!趕緊把無花放下來吧,剛剛要不是他幫忙我們就被那萬劍穿成刺蝟了!”

晏瀚澤才似回過神來,眼睛不敢再看沈沐晚,抬起眼看向無花,見他全身只剩一個亮亮的光頭露在外面,要不是人長得太妖孽,這簡直就十分搞笑。

手指輕輕地一勾,焚天便出現在他的身側,眼中帶著幾分笑意,“需要幫忙嗎?你不是很厲害嗎?”

無花晃了晃光頭,“小僧的金蓮防守無堅可摧,但遇到這些莖蔓實在割不動啊,有勞晏兄了!”

晏瀚澤慢慢走向他,焚天跟在他身邊一起慢慢地移向無花,最後劍尖停在無花咽喉的前面停住了。

晏瀚澤盯著無花的眼睛,“那無花大師找到你要找的答案了嗎?”

無花苦笑著看了看自己咽喉處的劍尖,只要再向前一寸,自己必定血濺三尺。

“我是找到了,還是沒找到呢?”他眼中有笑意,有調侃,有戲謔唯獨沒有害怕。

晏瀚澤湊到他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你不怕我殺了你?”

無花也回了他這麼小聲的一句,“你不會。”

晏瀚澤挑了挑眉,“哦?這麼自信?”

無花笑意更濃,“因為你師尊不想我死,你就不會殺我。你不得不承認,她就是你的軟肋,誰要對付你必會先對付她,你離她越近她就越危險。”

“我不會讓她有危險的,我會把她保護好!”

“你能嗎?如果你真的那麼自信剛剛為什麼會那麼恐懼,恐懼到吐血!緊張到魔氣外洩,被我察覺到。如果我沒看錯,你對豔妖動殺心的那一瞬間,你焚天上的火焰是藍色的。你師尊的手是被你的業火燒成那樣的,對嗎?”無花緊緊地盯著晏瀚澤,彷彿被審問的是他。

晏瀚澤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但焚天的劍尖卻向前動了動,刺進了無花的面板,血珠一滴滴地向下滾落。

無花卻依舊笑著看著他。

焚天寒光一閃,晏瀚澤轉過身,無花從容落地,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等等我!”追在後面笑道。

“誰?”晏瀚澤立時跑到沈沐晚身邊,把她護在身後,焚天一道紅光刺向黑漆漆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