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極不情願地回答了一句,“是!不過這又有什麼不對的嗎?”

晏瀚澤輕輕地搖了搖頭,“當然對,您如果不去送行才不對,所以您是親眼見到您的三名弟子進的結界,對嗎?”

“是!”薛青連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卻又不得不順著晏瀚澤的話往下說。

“那就是了,剛剛您的徒弟說是空智大師捉的他們,那各位前輩和在場的道友們誰看見空智大師進入魔域森林了?”晏瀚澤目光一直盯著薛青連,把他臉上一閃即逝的慌張盡收眼底。

“沒有,空智大師當時一直與我們一起的。”嶽青山和蕭暮以及幾個仙門的掌門異口同聲地說。

“那就是了,難道空智大師會分身之法,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各位掌門眼前抓人而不被察覺?”晏瀚澤看向地上的三個兩儀殿弟子,“所以你們是什麼時候在哪兒被空智大師捉住的?”

三人一下全愣了,感覺自己之前說被空智大師捉住是給自己挖了個坑,現在要把自己埋了。

“我們……我們……”眼看眾人的眼光越來越懷疑,三個人更說不出話來。

“不如空智大師,您說一下,您是在哪兒什麼時候捉住的他們。”晏瀚澤彬彬有禮地對著空智大師施了一禮,絕美的容顏在月光下泛著玉質般溫潤的光澤。

空智點了點頭,“老衲是在魔域森林結界外,距離兩儀殿的住所不到一里路的地方捉到他們的,當時老衲只是奇怪,明明應當在結界中的參賽弟子,怎麼會還在外面。

於是便把他們捉來想問個明白,可他們卻說是奉了薛青連施主的命,讓他們不要參加仙典大賽。我直覺其中一定有問題,便把他們暫時困住,想著找機會問明薛施主事情的詳情,可沒想到還沒等我問,魔域森林中就出事了。”

薛青連冷冷地掃了一眼空智,心說這老東西真是個老滑頭,聽著只是在陳述事實,但卻句句帶著機鋒。

“三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明明應該在結界內進行仙典大賽的時候,你們卻在外面?而且你們是怎麼躲過這麼多雙眼睛從結界裡出來的,要知道整個結界只有那一個出入口。

在結界關閉之前,那裡都有人,你們如果出來不可能沒人看見。”晏瀚澤的話句句尖銳,問題個個直切要點。

三個兩儀殿的弟子不僅被問得啞口無言,還一頭的冷汗,不自覺得向薛青連投去求救的目光。

沈沐晚在心裡不由得為晏瀚澤叫了聲好,沒想到自己的徒弟不說話則己,一說話便讓人無可辯駁,她簡直比自己贏了還激動。要不是為了維持原主的高冷之花人設,定要衝過去和晏瀚澤擊一下掌。

這時的薛青連臉色十分難看,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份鎮定,只見他臉色一沉,一雙單鳳眼一挑,瞪向了地上的三個兩儀殿的弟子,“你們三個混帳,讓你們參加大賽為兩儀殿爭光,可你們都做了什麼?臨陣脫逃,兩儀殿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二當家,饒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不應該貪生怕死,我們下次不敢了!”三個兩儀殿的弟子在地上爬了幾步扯住薛青連的衣角,那樣子真的是在苦苦哀求,追悔莫及。

沈沐晚一看這情景,這是要避重就輕啊,見躲不過了,便認下最不重要的事。相比設計殺害其它仙門的後輩,沒參加仙典大會的罪名就輕太多了。而且現在所有的證據只能證明這三個弟子沒有參加大會,卻無法證實他們故意殺害。

雖然嶽靈靈指出裝著幼狼的芥子袋是從那個手上有疤的弟子身上掉下來的,但也只是嶽靈靈說而己,沒有更有力的證據。剛剛就已經被薛青連反咬了一口,要找到切實的證據倒真的不好辦了。

這個薛青連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難道真的要讓他躲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