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才看到,崔凌山的一條胳膊正好撞在了一邊的石頭上,還帶著一聲讓人牙酸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不禁都向晏瀚澤投去驚駭的目光,這小子看著年紀不大,出手可夠狠的,一下就要了人一條胳膊。

不過更奇的是同為金丹初期,崔凌山在他面前竟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沈老七,你管不管你徒弟?他斷了我徒弟一條胳膊你沒看見啊!”厲厭衝了出來,瞪著沈沐晚的眼睛都是紅的。

“哦?你徒弟幾個人一起羞辱我徒弟時你在哪?你怎麼不管管你徒弟呢?現在他們吃虧了你跳出來了,師尊就是這麼當的?”沈沐晚慢慢地走到晏瀚澤身前,將他護在自己身後。

身形比晏瀚澤小了兩三號,可硬讓她擺出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架勢。

“哼!你徒弟自己無用還不許別人說了?”厲厭冷笑一聲。

沈沐晚清秀的眉尖一挑,一雙貓眼微微眯了眯,“阿澤,你說現在的人怎麼眼睛都長在腦袋頂上,專門看不起人。自己教出三個廢物就以為別人都教不出好徒弟來。”

“師尊說的對!”晏瀚澤適時地給捧了個場。

周圍有幾個其他仙門看熱鬧的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你們!”厲厭氣得渾身哆嗦,“掌門,你看他們。”

還沒等嶽青山說什麼,一邊的蕭暮笑了出來,“嶽掌門,你們玄極宗真有意思,師兄弟之間感情實在太好了,好到在外人面前都不裝一裝。”

嶽青山被臊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混帳,都是混帳,還不都給我滾回去!”

柳長風抿著嘴笑了笑,他從不在乎這些虛名,一雙狹長的鳳目彎了彎,走到沈沐晚身邊,“你徒弟一會兒讓掌門帶著,我先帶你走吧!”

說著手很自然地搭上了沈沐晚的肩。

沈沐晚還沒說什麼,一邊的晏瀚澤一下把沈沐晚拉回自己身邊,“我的師尊我能帶!”

“阿澤,別……”沈沐晚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紅光閃現,亮得幾乎讓人睜不開眼。

等眾人眼睛恢復之後驚㤉地發現,晏瀚澤腳邊停著一把造型獨特的古劍。只是劍身與旁的不同,是暗紅色,隱隱地泛著紅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僧就說晏兄弟有大造化,果真如此,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焚天劍?”

“什麼?是焚天?”

“原來真的有焚天劍?”

“不是說那是一把魔劍,原本劍身是銀白色的,就因為殺了太多的人,飲了太多的血成了紅色。”

“用這把劍當本命靈器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啊!”

“……”

那些人眾說紛紜,一時間又都亂了起來。

最打臉的還是厲厭師徒四人,一個個臉上像開了染坊一般。

“不是說不要把它亮出來嗎!”沈沐晚扯著晏瀚澤的袖子,語氣中略帶埋怨。

“早晚都得被人知道,沒必要藏著掖著的。弟子帶師尊走,不需要別人幫忙!”晏瀚澤冷冷地掃了一眼柳長風,對別人的話充耳不聞,只拉上沈沐晚踏上焚天,一道紅光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我去!真不愧是焚天,沒人能追得上它!”眾人語氣中有些酸。

“等等小僧啊!”一道金光尾隨而去。

無花腳踏涅盤金蓮速度不比沈沐晚他們慢。

“對啊,還有這個寶貝,天啊,今年這是怎麼了?竟然一起被起出來兩個極品靈器,百年不遇啊!”

嶽青山看著遠方已經連影都沒有的幾人,一抹擔憂浮上眉梢。

“師兄,師妹已經快成元嬰後期,她徒弟也得了這麼好的極品靈器,您怎麼看起來還不高興啊!”一邊的柳長風不解地問。

“仙門的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總覺得要有什麼大事發生,希望仙典大賽能平安無事。”嶽青山皺著眉說道。

“師兄你想多了,我倒覺得是我們玄極宗揚眉吐氣的機會來了,看今年這次仙典大賽兩儀殿還牛不牛!”

“希望是我想多了!一切平安無事最好!”嶽青山嘴裡這麼說,可神情上卻一絲都沒放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