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現在劇情因為沈沐晚的一跳不知道還會生出什麼變化,她只得硬著頭皮往下走。

三人來到獨木橋前。

沈沐晚一看這橋就覺得頭髮暈,作者是不是對橋有什麼誤解。

就算是獨木橋是不是首先它得是個橋,可眼前這玩意能叫橋?

就是一些樹首尾相接而成,最讓她氣憤的是,選樹的時候能找些粗的嗎?這些樹幹最細的比胳膊粗不了多少,一次過一個人都很勉強。

有靈力的時候還好說,只要稍稍借力就能渡過去,可現在她半分靈力沒有,別說水裡還有大傢伙,就是這麼爬都容易掉下去。

這劇情是為了讓男主磨練心志嗎?這不就是難為她呢嗎?

沈沐晚這邊在心裡瘋狂吐槽作者,那邊晏瀚澤看了看那獨木橋,轉回頭對蕭寒星說道:“蕭姑娘,這橋身太細,你先過,我揹著師尊兩個人的重量太重,萬一把橋壓壞了,至少能保你平安。”

沈沐晚在一邊看著徒弟知道為女孩子著想,頓感欣慰,只是這女孩子的心事,臭小子還是不太明白。

蕭寒星看了看那橋又看了看沈沐晚,眼神中流露出害怕,不過她很堅強,咬了咬嘴唇硬是把眼圈中的眼淚忍了回去。

“晏公子,我……”蕭寒星的性格比嶽靈靈冷傲堅強得多,如果是嶽靈靈一定哭鬧著說自己不敢,害怕。但害怕兩個字蕭寒星卻遲遲說不出口。

沈沐晚雖然冷得直哆嗦,但這種小女兒的心態她當然懂。

關鍵時刻還得為師上啊,於是她推了晏瀚澤一把,“蕭姑娘是女孩子,水中還有怪物,她怎麼敢一個人過,你陪她一起過去,然後再回來接我。”

晏瀚澤眉頭微微皺了皺,表情有些不情願,背對著兩個女人輕聲說了句,“麻煩!”

但轉過身又換上了一副乖徒弟聽話的表情,“謹遵師命!”

沈沐晚一聽暗自搖頭,傻小子,真是頭豬,教都教不會,遵什麼師命,這時候不是應該獻殷勤嗎?

書裡寫的男主挺會撩女孩子的,現在怎麼成了塊木頭,還是發了潮的木頭,點都點不著!

晏瀚澤讓蕭寒星先上了獨木橋,他則在後面保護她。只是上橋還沒走幾步,就一個勁地叮囑沈沐晚,“師尊,你別怕,我一會兒過來接你。”

沈沐晚一邊哭笑不得,一邊心裡還泛著點兒甜,這徒弟還行,沒說有了媳婦忘了師父。看來以後指著他橫行仙門百家還真有希望。

蕭寒星慢慢地向前方走,越走到中間看到腳下黑乎乎又十分湍急的水流,心裡直髮涼,腿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打著哆嗦。

她這一哆嗦原本就不太結實的橋也跟著晃動了起來。

“晏公子,我、我腿不聽使喚了!”饒是再剛強的女子,也嚇得小臉慘白,破了聲。

一般男人看到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自然而然就會升出強烈的保護欲,可晏瀚澤只覺得很煩燥,耽誤他回去救師尊。

“膽子這麼小還來取什麼靈器!”晏瀚澤說話的語氣也很不客氣。

蕭寒星本就是個十分要強的女孩子,平時從未在外人面前露出這種小女兒姿態,這次實在是害怕,外加也是對晏瀚澤有好感,才會說出這種話。

可她不僅沒得到晏瀚澤一句安慰的話,甚至還埋怨她。堂堂霓裳閣閣主之女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立時眼泛淚花,“晏瀚澤,你、你欺負人!”

這一氣倒是忘了害怕,腳也聽使喚了,氣呼呼地向橋的另一邊走去。

晏瀚澤在她身後冷笑了一下,心道:這不能走嗎,這些嬌小姐真討厭,還是師尊好!

想著便想回頭去看沈沐晚。

正在這時水中一下翻起一個巨浪,遠處似乎有一個龐然大物裹著層層黑霧向他們飛快地游過來。

蕭寒星嚇得當時就傻了,站在那雙腿發抖,連喊都忘了。

晏瀚澤見情況不好,緊跑兩步,推了一把蕭寒星,“發什麼愣,快跑!”

可蕭寒星已經嚇得腿徹底軟了,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癱坐。晏瀚澤真想就這麼把她扔在那兒,自己往回跑,可之前答應過師尊要照顧她,又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