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的女兒啊,我的相公啊!你們死的好慘啊!”一披麻戴孝的婦人趴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身前還放著一正在燒著火的炭盆,地上灑滿紙錢。

看這架勢,似乎是要在皇子府外面直接出殯了!

不少圍觀的人群都忍不住發出一陣唏噓。

甚至還有自命不凡的書生站出來,義憤填膺道:“皇子犯法,應與庶民同罪,如今這北冥的法度都被徹底廢除了嗎?”

“就是!即便大皇子一直都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可如今過世多年,無法教養孩子,那小皇孫都已經無惡不作到何種地步了!”

一個個各種言語抨擊。

府門忽然被推開一道縫隙,隱約能看到有人拉扯著想要衝出去的小皇孫。

小皇孫惡聲惡氣的低吼道:“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就算我做錯了什麼,那與我父王有什麼關係?你們這群混蛋,你們都是混蛋!”

“你們聽聽,快聽聽!這小皇孫居然還敢罵人,大夥兒們,咱們現在就去京兆尹請命,不信還沒人能治得了他了。”

耐不住性子的小混球啊!

慕曉旭無奈的扶了扶額頭,旋即走到皇孫府的臺階上。

站在高處的她,立刻就被眾人留意到了。

自稱是那姑娘叔叔的男人大臉盤子一皺,質問道:“你是誰?皇孫府的人?”

“我不是皇孫府的人,但當日那對父女的屍體是我查驗的。”慕曉旭一字一頓,說話時,視線一直在人群中打轉。

她敢肯定,今天這出戏,必定是有人故意指使的。

那日被自己中途截胡,強行帶著白髮太子去認罪的丞相沒能見到冷斯辰。

也就是說,他那二兒子仍處在隨時有可能暴露的危險境地之下。

而唯一能夠解決這種局面的方式,就是逼死小皇孫。

小皇孫一死,他兒子做的孽,也就由一條無辜性命代為承擔了。

“我想起來了,客棧老闆的確說有一公子查驗了我哥和侄女的屍體,可當天晚上你不就帶著小皇孫跑路了嘛!”

“你們是一夥兒的!”

不知是誰在百姓當中帶節奏。

很快,慕曉旭也被擠兌到了眾矢之的上。

局面開始往完全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可她依舊從容不迫,很淡定的反問一句,“這位先生,你說死掉的人是你哥哥和侄女,那我請問,他們住在哪裡?”

“北冥王都城中,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漢子回答的很理所當然。

慕曉旭嗤笑,“一個本地人,居然會帶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去客棧住,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這……”漢子一下被問得啞口無言。

想要讓一個人露出馬腳,那就必須出其不意。

若給對方準備撒謊的時間,便很難能激將出真話來了。

“說不出來了?還是有什麼隱情?亦或是你根本就不是他們父女兩人的親屬,只是有人花錢僱你們來演一齣戲的?”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大叫一聲,疑惑道:“我剛才就覺得這漢子有點眼熟,現在我算是想起來了!他根本不可能是那對父女的親屬,他就是一作奸犯科的採花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