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眨了眨眼,“弟弟你不知道?尋常時候,女子向來是不愛吃酸的東西,除了……”

“這天熱,吃點酸的開開胃也未嘗不可。”

“關鍵是吃酸的嗎?是夫人悄悄地吃,不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夜風暴躁了。

他真想撬開自己弟弟的腦瓜子瞧一瞧,裡頭都裝了什麼,怎麼這麼的遲鈍?!

“行了!”

裴行簡默默地聽完他們的對話,朝祝木蘭住的無心院走去。

“喲!”

祝木蘭見他進來,挑了一下眉頭。

裴行簡雙手背在後頭,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胃口不好?”

“當然了!”

祝木蘭開始對他蹬鼻子上臉,“白花花的銀子沒了,我胃口能好?”

“嗯?”

她說的,和他說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啊。

“什麼銀子?”他問著話,開始止不住悶聲咳嗽,臉色又白了些許。

祝木蘭瞧著他著病秧子的模樣,到嘴邊的話又改口了,“沒啥,你把我從牢里弄出來,謝了!”

本來她是打算藉著昨晚的機會,把自己撈出去的同時,好好地敲詐南宮飛燕一筆,可半路殺出了個裴行簡,幫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唯獨這銀子的事沒解決。

她是越想越鬱悶,冒出了掐爆他狗頭的想法,可他好歹是幫了自己,這般想著,扎心的話也就不由得收了回去。

“謝我?”

裴行簡瞧著她那表情可不像是要謝謝他的樣子,而是想要恨不得吃了他。

雖說瞧著她不太對勁兒,但他還是決定得寸進尺。

“只是一句口頭話?”

祝木蘭驚坐起,“咋滴啊,你還想要敲詐我啊?”

“嗯。”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裴行簡被她財迷的樣子逗笑了,“只是五十一兩而已,值得你把命給我?”

“你可能理解錯了,我說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意思是,敢跟我要錢,老子弄死你。”

“只是五十一兩也是如此?”

祝木蘭不假思索道:“那也不是,五十一兩我還是很大方的,不過,為什麼是五十一兩啊?”

他怎麼不是獅子大開口,要個一萬兩,十萬兩的?

一點都不按照偶像劇套路走!

“這是你之前欠我的。”

經他提醒,祝木蘭想起來了,“你還記著這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