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再問你,你為何要派人殺她?”

祝木蘭臉上多了幾許意味不明的笑,偏頭對裴行簡道:“夫君你的人怎麼回事,說好了把容嬤嬤悄悄解決,怎麼鬧到這位……額,太后的女兒,當今皇上的親妹妹跟前了呢?不靠譜!”

眾人的耳朵豎立如天線,眼睛瞪大如銅鈴。

大瓜,這裡頭絕對有大瓜啊!

南宮飛燕難以置信,這件事竟然和裴行簡有關?

她一時間慌了神,這如何可能,這明明是她和祝珊珊商議好的計劃,怎麼可能會和裴行簡扯上關係?

難道是祝珊珊那個小賤人把訊息洩露給了裴行簡?

抑或這是祝木蘭和祝珊珊兩姐妹給她挖好的陷阱,等著她往裡跳?

雖然心神慌亂,但她很快鎮定下來。

“裴大人,此事與你有關?”

裴行簡眸色幽深,瞥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某人。

他本想置身事外,看看那些藏不住狐狸尾巴的人,能借著今日鬧出什麼好戲,誰知道這個鬼機靈的丫頭,毫不猶豫地把他拉下了水。

“公主知道了什麼?咳咳咳””

他不答反問,因咳嗽,本就蒼白的臉更無血色。

這倒是讓南宮飛燕手足無措了,不知如何往下接話。

這時候,她的掌事宮女秋華上前在她耳旁小聲地提醒了一句,她點了點頭。

“讓容嬤嬤自行言說。”

南宮飛燕一邊說一邊給容嬤嬤示意。

容嬤嬤上前回話道:“稟大人,那來刺殺奴才的黑衣人聲稱,奴才得知了大小姐非清白之身一事,這才奉大小姐的命來殺我滅口,路過的百姓可都聽到了。”

那些被視為是“目擊證人”的百姓紛紛點頭。

容嬤嬤此言一出,在場的官員,譁然一片。

“我沒聽錯吧,祝木蘭已非清白之身?”

“她膽子可真大,敢給裴大人戴綠帽子!”

“那也未必,方才祝木蘭不是說了,這事是裴大人安排的,不恰恰說明裴大人知曉了她不是清白之身?”

“那裴大人還願意娶了她,這是為愛變綠?”

“……”

霎時間,眾說紛紜。

眼前這效果正是南宮飛燕想要的,她十分滿意。

“裴大人,這麼說你是知曉祝木蘭非清白之身,所以派人前去殺了容嬤嬤?”

“公主這是在質問本官?”

裴行簡面上掛著溫和的笑,眸中之色卻如高原上的雪狼一般凌厲。

南宮飛燕對上他的視線,心中不覺發顫。

“裴大人乃是朝中重臣,為我大元朝鞠躬盡瘁,如今卻娶了一個非處子之身的女人,本宮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你的名聲被她所累,還是問清楚些為好。”

“咳咳……本官的事,還輪不到公主來管。”

南宮飛燕見他如此不識好歹,怒上心頭。

“裴大人這是願意娶一個沒有清白的女人了?”

祝木蘭聽不下去了。

“夠了啊,你一口一個沒有清白的女人,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沒證據你擱那兒叭叭半天干啥玩意兒啊?閒得發慌來當小丑逗大家開心啊?”

南宮飛燕眼神兇惡地瞪著她,“你敢掀起你的手臂,露出你的守宮砂給大家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