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祝木蘭輕笑了一聲,“去問問紀氏,嫁妝和聘禮她是給還是不給?”

容嬤嬤不敢多言,手腳並用地爬了出去。

出來後,她還是沒能緩過神來。

這個祝木蘭,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竟然讓她有一種比皇上下旨砍了她腦袋還可怕的感覺?

容嬤嬤一口氣跑到紀氏的院子,把祝木蘭的意思傳達。

紀氏聞言,拍桌怒喝:“這個賤骨頭!你告訴她,想要嫁妝和聘禮,讓她不要做夢了!”

“這麼說,我這個母親決定摳門到底是吧?”

容嬤嬤把紀氏的話帶到,祝木蘭聽了,只是冷笑。

而後,她朱唇上揚,“冬春,去請我那位好父親過來,就說我一哭二鬧三上吊,就要嗝屁了,沒辦法替嫁了,讓他儘快換人吧。”

“不可!”容嬤嬤趕忙出言阻止。

“你在教我做事啊?”

祝木蘭美目一瞪,容嬤嬤嚇了一個激靈,但面上還是強行保持著鎮定。

“老奴只是想提醒大小姐,萬萬不可挑戰伯爺的底線。”

“巧了不是,我不僅要挑戰他的底線,我還要他換個底線,讓我繼續挑戰!”

祝木蘭神色張揚地放話道。

“那大小姐你只能是自討苦吃!”

“這麼武斷的話,也就你這個有父母在天保佑的人才能說了。”

容嬤嬤臉色瞬間漲紅,那是被她氣的。

這個丫頭片子,竟敢說她沒爹孃?

好吧,確實是實話!

偏偏是實話,所以聽起來這才如此刺耳。

祝木蘭和容嬤嬤打嘴炮的這會兒功夫,祝壽已經被冬春說服,隨她過來了。

“祝木蘭,大晚上的你又要鬧什麼么蛾子?”

祝木蘭立刻進入敬業的狀態,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白綾,甩過橫樑,大哭道:“啊——我不活了,我嫁的好歹也是個首輔,母親竟然如此摳門,嫁妝不給,聘禮也不返還給我,這不是讓我嫁過去,平白無故被看笑話,讓祝家蒙羞嗎?

早知如此,我還不如一死了之,保住自己的名聲,也保住自己的名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