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那名被點名的婢女不屑的目光在觸及祝木蘭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時,不由得噤聲。

好可怕啊!

“是!”

婢女瞬間改口,一路給祝木蘭帶路,去到紀氏的院子。

而冬春則奉祝木蘭的命令,摸去了祝珊珊的院子。

今日天氣極好,天上的雲閒散地飄著。

紀氏剛躺下準備歇個午覺,守門的丫鬟來報,說是祝木蘭氣勢洶洶的殺過來了。

她一聽,眉心不由得緊蹙。

這個死丫頭,這時候過來做什麼?

“將她打發了!”

紀氏話音剛落,就聽到祝木蘭的聲音在外間響起。

“唔,母親這話可真是令我心傷呢!”

祝木蘭在屋子裡拉了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紀氏一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地反感。

“你來我這做什麼?”

“來這裡做什麼?嗯……來這裡做什麼呢?對,我想起來了添堵先生說過,啊不對,我是來給母親請安的,對,請安的!”

祝木蘭這一段話故意說得十分嬌柔造作,學的就是祝珊珊說話的腔調。

即便沒有和祝珊珊有過太多交流,但僅僅憑著今日回來時,祝珊珊說的幾句話,祝木蘭就能模仿到十分之九的精髓。

畢竟那腔調,做作得過於經典了!

紀氏成功被她膈應到了,一刻都不想讓她在這裡多待。

“既是請安,有這份心就好,回去!”

“哪能啊,除了請安,我還給母親準備了一份大禮呢,母親不出來看看?”

“不必了!”

紀氏可不覺得祝木蘭這個窮酸丫頭能給她送什麼大禮,擺明了就是想著給她添堵,繼續膈應她!

她豈能讓祝木蘭得逞?!

“那可不行,今日這份禮我是送定了,你不收也得收著!”

紀氏聽她這帶著壓迫感的話語,怒上心頭,從裡間衝了出來。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

“天生狗膽大!”

這回答竟然讓紀氏無言以對,不過很快,紀氏就平復了自己的怒火,笑得不懷好意。

“死丫頭,牙尖嘴利,信不信我拔光你嘴裡的牙?”

“我還真不信,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倒是來真的啊!”

“真以為我不敢?”

“對,你就是不敢,你就是個慫包!”

祝木蘭的話徹底激怒了紀氏。

“來人,給我按住她,拔光她嘴裡的牙——”

紀氏冷笑道。

她今日非要這個死丫頭看看,她到底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