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是何意?”

姜育恆冷汗直冒,訕訕的問道。

黑袍人並沒有多說,只是將目光在其身上打量。

“你既然知道霸體,那麼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了吧?”

“你一直蒙著面,我們怎知你是誰?”

姜槐梗著脖子,率先說道,卻不知他的三叔,早已如同丟了魂一般。

不錯,正如黑袍人所說的那樣,雖然不知其是誰,但是身份卻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雖然自從有霸體的記載以來,那位道人飛昇之後,從未有人修行過。

但是。

在家族記載的隻言片語中,那位道人卻有一名弟子,而那弟子的後人卻是如同禁忌一般的存在。

若是真的如同姜育恆所想的那樣,難怪此人會以黑袍示人,不露本來面目。

姜育恆很是後悔,為何要同意暗中保護姜槐,只要其不來洪城,那麼就不會見到此人。

望了一眼猶自不知的姜槐,心中恨意滔天,若不是黑袍人就在身邊虎視眈眈,真想一掌將其擊殺!方解心頭之恨。

“先生您說笑了,雖然僅有隻言片語,但是恕在下冒昧,您的身份,在下真的不知。”姜育恆讓自己的語氣趨於自然,努力的辯解著。

黑袍人搖搖頭,先前他並沒有痛下殺手,並不是因為他們青州姜氏的身份,只是不想因為殺人後,破壞自己平靜的生活。

然而百密終有一疏,姜育恆在動用《五行道劍》的冰系道法時,天降雪花之下卻是割破了他身上的衣物,此時對於其他人無關緊要,對於黑袍人卻是關係極大。

若是任由衣物被割裂,那麼他的身份將會公之於眾,最後難免會被有心人調查。

情急之下,黑袍人並沒有用法力護體,反而鬼使神差的動用了《霸體》,此時的他雖然動了殺心,卻始終在猶豫。

只可惜。

姜育恆不愧為青州姜氏的後人,竟然會知道《霸體》的出處。

到了此時。

黑袍人知道,此二人不宜再留世間。

“完了,我命不久矣……”姜育恆暗自叫苦,一想到眼前之人有可能是金丹修士,再加上此人不可示人的身份,心中瞬間慌的一批。

說起來。

為什麼自己要經常泡在藏書閣裡,以至於看到有關《霸體》的記載,看就看吧,為何在黑袍人面前表露出來。

一想到黑袍人有可能的身份,姜育恆就有一種吐血的衝動。

畢竟此時的黑袍人已是動了殺意,以他的修為殺死自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哪會傾聽自己的辯解,哪怕自己所在的青州姜氏,若是知道自己叔侄死於此人之手,怕是都升不起報仇的心思吧。

姜育恆越想,越是覺得自己委屈,後果難以估量,一時間,腦海中生出種種逃離的辦法,卻是連回青州的勇氣,在這一刻都為之膽寒。

姜槐像似感受到了黑袍人的殺意,再一看姜育恆此時的表情,無來由的感覺心中一緊。

那種感覺像似命不久矣的悸動。

就在姜育恆想著如何逃離,黑袍人步步緊逼之時,一道尖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