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率軍來到西營,看到裡面刀槍林立計程車卒,他並沒有感到壓力,直接令大軍在雨中列陣。

呂布軍看到這個情景,他們都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心情。

你說興沖沖地趕來,最後卻在外面擺起架勢。

這典型的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他們在營裡,對著外面的張郃等人大聲嘲笑著,只是對面卻沒一人,站出來跟他們互懟。

整個場面很是滑稽,呂布軍漸漸地失去了興趣。

雙方對峙了很久,張郃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的防備心思也在鬆懈,他嘴角微微一笑。

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對面呂布軍士卒認定,張郃率軍來這裡,可能是牽制他們,阻止他們去南營。

想通這一點,很多士卒都不再緊張,他們原本就是防備合陽守軍的,這個時候傻子才會去南營呢!

“弟兄們,給我衝啊!滅了這幫反骨仔!”

張郃看著對面警惕心降了大半,他立刻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整個大軍彷彿被注入了興奮勁,士氣高漲地揮動著武器,朝著營門衝了過去。

張郃的進攻,雖然沒有讓曹性等人慌張,但是他們部下的生氣,還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魏續也下達了反擊的命令,他和曹性兩人直接對上了張郃。

雙方近四萬的兵力,就在這狹小的地方,展開了激烈的碰撞,雙方將士不斷倒地,屍體很快鋪滿了地面。

鮮血被大雨沖刷著,順著水流彙集到低窪處,彷彿一個個血池似的。

曹性和魏續,沒有跟張郃交戰的時候,他們還不認為對方有多厲害,但現在剛一接手,魏續差點被磕落了兵器。

這讓他渾身冷汗直流。

雖然在這雨天,他也分不清哪些是汗水,哪些是雨水。

合陽的正門前面,廝殺聲震天,讓城內的百姓,都躲藏在家中,他們都擔心城池萬一被攻破,對方會不會饒恕他們。

南營,呂布和薛仁貴交戰不下三百回合了,他們都收斂了心中的傲氣,呂布更是有些煩躁。

難道是自己在邊關待久了,跟不上這個時代的步伐了,

平時難得一見的猛將,現如今卻是層出不窮。

“薛仁貴,你的確很強,我呂布萬般佩服,只是趙陽雖然是幷州牧,但他終究沒有好的背景,你跟著他不會有大的前途,歸順朝廷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呂布盯著薛仁貴,知道短時間內無法戰勝對方。

他便想了一計,當場勸降薛仁貴,即便是不能成功,但是隻要給趙陽添堵,他就很是樂意這麼做。

看著呂布那拙劣的表演,薛仁貴一臉地不屑,先不說跟著趙陽,最後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單單是歸順,也不會歸順董卓這個二五仔吧!

那豈不是拿自己的脊樑骨,讓天下的人隨便戳著玩啊!

“你就別費口水了,你以為天下的英雄,都跟你一樣不知廉恥,做個三姓家奴洋洋得意的。”

“你找死!”

薛仁貴的一句‘三姓家奴’,算是徹底激怒了呂布,只見他兩眼通紅,嗷嗷怪叫著殺了過去。

薛仁貴嘴角輕輕一翹,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

莽夫就是莽夫,無論你武力多高,只要沒有腦子,那就是菜雞一個,隨便讓人宰殺。

不過薛仁貴也沒有輕視呂布,平心而論對方的武藝,確實站在了這個時代,武力金字塔塔尖上。

他可以在戰略上輕視對方,但是在戰術上,他從不輕視任何一個人。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