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聲音柔和下來,“我只是以防萬一。”

萬一失敗,一定會給他們帶來不小的麻煩,而且慕思不死,終究是心頭大患。

計劃之外的事情就得完全扼殺在搖籃裡。

時間在月色流逝,夜裡盛開的花高潔又清麗,夫妻二人對坐窗前,實在是睡不著就繼續下棋。

看似在下棋,實則分析的是天下大勢。

約莫接近子時,沈傾回來了。

“進來。”晏知說道。

披星戴月的沈傾進了屋子,他只是對逢京點點頭,然後對晏知說:“小姐,如您所願。”

如您所願那事情不就成了?

“好,你且去休息吧。”晏知說。

沈傾也不多留,他轉身就離開。

“林昭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回來,沈傾沒有多說什麼,那就說明林昭沒事。”晏知對逢京說。

這也是安逢京的心,林昭對逢京來說意義不同。

二公主死了,有人瞧見那刺客進了大王子府中,繼而消失匿跡。

這刺客雖然沒找到,但是總有人瞧見那刺客是進了大王子府沒出來,很明顯這件事就和大王子脫不開干係。

大王子再次吃了個啞巴虧。

而且他還在被軟禁期間,就算是想辯解都沒辦法。

大王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這讓皇帝對他極其失望。

最重要的是,慕思還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他對這個女兒的疼愛的程度遠超大王子,現在大王子卻叫刺客殺了自己寶貝女兒,他還能忍?

南馬國的皇帝立即下令將大王子打入天牢。

曾經備受矚目,備受期待的大王子,如今卻如同一個棄子一般坐在天牢中。

又是一輪圓月,牧刻感嘆自己的可悲,想當初他就該聽幕僚的話好好為自己謀算,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明明是親兄弟,為什麼就一定要置他於死地?

權力真的就那麼誘人嗎?

別樣的腳步聲傳來,牧刻聽得出來這不是他們南馬國人的腳步聲,倒像是文魯國人的。

他扭頭看去,外面走來兩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矮的這個人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捅了捅鑰匙,牢房的門就這麼被開啟了。

牧刻以為這兩個人是來殺他的,他連忙起身,說道:“誰叫你們來的?是哥達?”

“還是我下面的那些弟弟妹妹?”

牢房的門再次被關上,矮的那個人說話,她說:“大王子,我建議你還是小聲一點比較好。”

大王子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看來大王子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本宮了。”晏知說道。

聽到這個自稱,再加上這熟悉的聲音,大王子很快就猜出對方的身份,他問:“是綏太子妃?”

他目光又落在晏知後面那人身上,他試探性的問:“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