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孤會乖一些。”

晏知雙手環著逢京,迷迷糊糊的說:“逢京你怎麼又長高了?你再長高可就嫁不出去了。”

逢京:??孤嫁不出去?

這是感染風寒迷糊了?

晏知摸了摸逢京精瘦的腰,“孤也就只有你了,你要好好的,不準做傻事了。”

逢京:??你的自稱沒問題?

“孤,我做什麼傻事?”逢京聽著耳邊呼喚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突然想讓林昭走遠點。

晏知卻好像說不出來,她越發抱緊了懷裡的人,甕聲甕氣的說:“是孤對不起你,孤耽誤了你。逢京,你該尋個更好的人家的。”

逢京滿腦子問號。

他將手放在晏知的額頭上,這溫度告訴他晏知發熱了。

那這事兒就不能再等了,逢京起身帶著晏知也坐了起來,他抱起晏知急匆匆的朝外面走。

寒風吹來,晏知下意識把臉埋在逢京懷裡,“天冷了,逢京你快回去,可不要再感染風寒。”

聽到晏知說的話都能連貫起來,逢京就沒有再把她說的話當成胡話。

可是她三番五次的自稱是怎麼回事?還有他一個男子分明該是娶,怎麼會是嫁?

逢京一邊走一邊問:“我回去回哪裡去?”

晏知揪著他衣服說:“當然是逢府,你若是回去晚了對你名譽也不好,你母親還會訓斥你。你可是京城第一淑男。不能因為孤汙了聲譽。”

逢京越發的不解。

他問:“我是誰?吱吱你說我是誰?”

“你當然是逢京,逢家獨子,又是才子又是淑男。”

“殿下?”林昭等人總算是確定了方向,他們不敢點火把,只能用夜明珠勉強照明,可這也就導致照明度不夠,只能勉強看清。

現在聽到晏知和逢京說話才知道沒找錯方向。

晏知聽到“殿下”兩個字就看了過去,她虛起眼睛看不清說話的人,甚至男女都分不清。

“孤已經不是皇太女,不能再叫殿下。”

林昭:??

沈傾:??

怎麼回事?

“太子妃感染了風寒,發熱說胡話。”逢京解釋。

林昭等人點頭明白了。

至於什麼皇太女,一聽就是個陌生的詞彙。

“殿下,已經安排好了,我們走嗎?”

逢京頷首,晏知頭疼的不行,她抱緊逢京,眼角有些溼潤。

“逢京你要好好的知道嗎?你不能有事,孤不想聽到你出事兒的訊息。管她晏青容去死,孤給你殺了她,這樣她就不能逼你了。”

逢京應了一聲,但是表情實在算不上好。

如果她不是在說胡話,那麼她口中的“逢京”又是誰?還和他同名同姓。

她果然不是晏知州的女兒嗎?可她不是晏知州的女兒又是誰家姑娘?

她和那個“逢京”又有什麼關係?

她對自己這麼好,只是因為自己也叫“逢京”嗎?

逢京心裡五味雜陳,喬裝打扮之後他們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隨行太醫替晏知號脈之後說:“夫人本來就體虛,又感染風寒,所以才發了熱。卑職開幾服藥就好。”

他頓了一下又說:“公子,夫人她現在的情況如果一直趕路恐怕會對身體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