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太子妃都在他面前這麼坦誠的說了,牧刻反而覺得不好繼續隱瞞,也沒有繼續遮掩的必要。

“我們這次只是單純的路過南馬國,但是既然來了那肯定就要有所瞭解。在南馬陛下的諸多王子中,除了牧刻王子,本宮認為其他王子登基對我們文魯國都沒有好處。”

想要對幾位王子有些瞭解,這件事並不難,牧刻想到他們來的這幾天似乎並沒有做什麼比較特殊的事情。

綏太子讓他在驛館多留一段時間,導致後面被父王猜疑,一開始他是有所懷疑的,但是後面他們夫妻二人並沒有其他的舉動,在他的事情上也沒有推波助瀾。

說什麼以他們的名義送自己禮物,這個計劃真是相當拙劣,就算是他都能一眼看穿,也就父王在氣頭上,又偏愛老三才能被矇蔽了眼睛。

“綏太子怎麼看?”牧刻抬頭看向一直站著的高高瘦瘦的逢京。

在南馬國女子的確有很高的地位,但是文魯國不同,牧刻得詢問逢京的想法,再說他才是儲君。

“太子妃的話亦是本太子的想法。”逢京不喜多言,晏知能說出他心中所想反而讓他十分歡喜,這就說明他們夫妻心有靈犀。

聽見逢京這麼說牧刻對晏知又認真了幾分,“那二位有什麼計劃?如果本王子沒記錯的話,你們應該是在明日就要出發去賢朝。而且這裡是曜德安,你沒也沒有太多的人手在,又能幫本王子什麼?”

黑色兜帽下,絕豔傾城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來。

她說:“大王子離開曜德安去文魯國如何?”

牧刻皺眉,簡直覺得晏知在胡鬧。

這是怎麼可能的事情?

“正如牧刻王子所說,這裡是曜德安,我們所帶的人馬也不多,又沒暗樁在此,要想短時間扶持牧刻王子達到目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反而牧刻王子去了文魯國,說不準我們還能幫助王子。”晏知說話都是模稜兩可,也沒有說出細節的保證。

她沒有說扶持牧刻登基,也沒說到文魯國就借兵給他,甚至除了他的性命什麼都沒保證。

狡猾,又孤傲,這就是東流帝國的皇太女,晏知。

“關於這個提議,牧刻王子肯定猶豫不決,這換做本宮也會好好思考思考。我們會留一些人在曜德安,如果牧刻王子想通了,那就吹響這個哨子,會有人接牧刻王子離開曜德安。”晏知把亮銀色的哨子遞給牧刻,然後又說:“時間也不早了,本宮和太子也該走了,希望在京城能看見牧刻王子。”

說罷,晏知起身,她伸手握住逢京的手,二人一同離開天牢,除了牧刻手中的銀色哨子,他們好似從未出現過一樣。

牧刻看向手裡的哨子,一時間心緒難平。

翌日,晏知和逢京早早收拾好告別了南馬陛下踏上去賢朝的路。

他們距離賢朝還很有一段路程。

馬車上,晏知問逢京,“你就不擔心我們的人會被牧刻舉報?”

逢京眼神柔和下來,“你我夫妻同心,我心中所想不也是你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