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會兒宮中經過幾天調養的敏妃精神稍稍好些了,可再也不是當初精緻嫵媚的美人,外貌受到嚴重損傷,精氣神損傷特別嚴重,要想調理回來,很難很難。

“找到攻玉了嗎?”敏妃靠在靠枕上,她有氣無力的問安紅。

安紅端著藥碗,她抿嘴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猜測三殿下沒有生命危險。”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安紅越想越氣,眼圈又紅了。

她們家娘娘什麼都沒做,怎麼的就遭受了這樣的罪?

敏妃疲憊的眨了眨眼睛,她說:“儘快找到攻玉,切記要讓他離那女人遠一點。”

安紅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娘娘,您把藥喝了吧。”

看著那黑乎乎的藥汁敏妃就皺起眉頭,平日裡一點風寒都不愛吃藥的人現在強忍不喜一口把藥喝完。

經過這次的事情,敏妃整個人都通透不少,她想要活著,活著再看看自己兒子。

她不在乎南馬國,也不在乎文魯國,但是她在乎安岫,自己的孩子。

“本宮乏了,要是攻玉回來記得叫他進宮,本宮想看看他。”

安紅應下,神情疲憊的敏妃終於緩緩睡去,明明曾經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傾國美人,現在卻成了這副樣子,安紅撇開頭,淚珠子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滑落。

娘娘生性純良,怎麼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她擦乾眼淚,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走出宮殿。

*

京城某處。

許久未露面的葛幽幽坐在繡櫈上,而不遠處就是被她擄走的安岫,雖然她不讓安岫離開,可這些天的衣食住行幾乎是樣樣精緻,半點沒虧待安岫。

可安岫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毀了他母親,他還能心平氣和的和她相處?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安綏的確有些本事,我都沒想到他能找到我的行蹤。”葛幽幽倒了一杯酒,清酒入喉,醇香四溢。

“不過,攻玉啊,你也不差。你說你怎麼就甘心屈居人下?”葛幽幽看向被綁在床上的安岫,搖頭說道。

“別叫本皇子攻玉,你不配!”

“我不配誰配?攻玉,你該慶幸我看上你了,否則說不準我直接把你殺了,找另外一個人辦事。”

“噁心。”從始至終安岫都沒有瞧上葛幽幽,這倒不是年齡問題,沒感覺就是沒感覺。

“安岫,你說我噁心?你該不會又喜歡上晏知了吧?”在葛幽幽看來,安岫喜歡上晏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晏知是女主,安岫是男二,這是逃不開的宿命和劇情。

然而葛幽幽的這個話讓安岫覺得既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太子皇兄和皇嫂。

為什麼之前自己沒有看出葛幽幽是這麼噁心且低俗的人?

當然,安岫並沒有捕捉到葛幽幽口中的“又”,很明顯在葛幽幽的記憶裡,安岫是喜歡過晏知的,或許不在這一世。

“你沒機會的,安綏和晏知才是一對,天造地設的一對。”

“安岫,你聽我的,稱帝吧。幫我殺了晏知,其他的一切依你。”

“賢朝和南馬國要打過來了,你說,就現在的文魯國能撐得住嗎?”

“這用不著你操心。”安岫沒好氣的說。

當然,他作為皇子,自然也知道文魯國現在的情況,或許對上賢朝有一戰之力,因為賢朝會輕敵,可要是再加上南馬國,想要贏,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