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依舊不是很能理解,在他看來葛幽幽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而晏知不一樣,晏知看的是整體的大局觀,一個葛幽幽可以後面收拾,家國大事先擺在前面。

昨天逢京和她說了文魯國皇帝和他說的事兒,文魯國已經有對南馬國動手的想法了。

然而文魯國的皇帝后宮中的敏妃卻是南馬國的小公主,不管是哪個國家都沒有想過要顧及敏妃的想法。

文魯皇認為攻下南馬國帶來的利益遠遠高於敏妃的自身價值,他當然是從這個角度做出選擇。

這就像晏知把葛幽幽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是一樣的。

【小丫頭你的想法實在是太複雜了,要本龍說看不慣就直接幹,賢朝看不慣就直搗黃龍。】

晏知:???這是哪來的沙雕發言?

‘這不會是那個叫木兮的主神告訴你的吧?’晏知頗為無語。

一個國家怎麼可能做到翻手起覆手滅?那得是多狂妄的人?

【不是啊。】老龍回答。

晏知也沒繼續問,他口中最厲害的不就是那個叫木兮的嗎?

【她就是這種人,看不慣直接幹,打仗什麼的,陰謀詭計什麼的,她都不放在眼中,哪個國家惹了她,她直接去皇宮把皇帝給砍了。】

晏知:“……”得罪了得罪了,這樣的人真的是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可能是因為她太厲害了,普通人都做不到。’

【那是,她肯定厲害。】

晏知這兩天也沒休息好,她和老龍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逢京察覺晏知氣息趨近/平穩,他開啟車窗對外面騎馬的林昭小聲說:“讓他們速度慢點。”

林昭也不問原因,他應下之後就驅馬去說。

逢京清冷的眼眸中流露出溫柔,目光專注的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人。

初次見她,明明是那麼柔弱的女孩卻能說出那樣的話,如果是個男子說出來的,他或許還沒那麼驚訝。

人皆好顏色,逢京也不例外,可單單只是一副好皮囊還吸引不到他。

說不清,道不明,明明是初見的兩個人卻像是兩塊磁石一樣相互吸引,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見了她之後,她便夜夜入夢來,旖旎色彩濃郁,可如今他們成親了還未行周公之禮,即便是這樣逢京也愛懷裡的人,這種愛遠高於原始衝動。

窗外微風徐徐,逢京把窗戶開啟一些,這樣可以讓馬車內不那麼悶。

夕陽西下,文魯出使賢朝的隊伍停在驛館外。

晏知睡了一天,看似時間長,實際上並沒有深度睡眠,總是偶爾醒來,不過這會兒精神還算好。

驛館的人早就聽說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要來,早早就備好了酒水,不過即便是這樣這裡的條件依然可以用差來形容。

館長無奈的說:“殿下,娘娘,使館一直都是如此,這裡靠近京城,相比較偏遠的驛館,這裡已經算是可以的了。”

一直都是如此,如此什麼?如此條件差嗎?

逢京頷首,他說:“嗯,勞館長費心。”

館長本以為太子殿下看到這個條件會生氣,畢竟已經把他叫來問了,沒成想太子殿下居然如此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