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都走了。”周璞瑜湊過來打趣道。

逢京抬腳朝化保寺而去,周璞瑜自然是跟上,反正太子找他一起偷懶,凡事太子頂上,他怕什麼?

下午,晏婉香和晏知去了方丈的院子,葛承平卻想方設法的纏著沈傾,一心想讓沈傾教他武功。

方丈的禪房擺設並沒有別處那麼多,要說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有幾本經書。

晏婉香倒是沒想到真的能見到方丈,化保寺的方丈是很難見的,如果不是礙於皇室權利估計他連皇帝都敢不見。

“二位女施主坐。”方丈對晏知二人說。

晏知二人坐在蒲團上,眼前的這位方丈年紀其實並不大,頂多算箇中年人。

“方丈啊,您看那籤文有沒有辦法可以破解?”晏婉香有些急切的問。

方丈睜開眼睛,他睿智的目光落在晏知身上,看了之後微微蹙眉,他又看了看籤文,最後對晏婉香搖搖頭。

“您這是沒辦法的意思嗎?”晏婉香可以說比晏知還著急。

方丈開了口,“不是,是女施主的卦象已經改變,具體老衲也看不出,不過……”

他頓住,沒說話。

晏婉香又開口,“方丈有什麼直說便是。”

方丈對晏婉香說:“女施主,老衲想和這位小施主單獨說兩句話。”

晏婉香對方丈倒是信任,人家是得道高僧,斷然不會對晏知不利,只是關於籤文她還是有些擔心。

“好,不過還請方丈一定想想辦法。”她拍了拍晏知的手,對她說:“姑姑在外面等你。”

晏婉香走後,方丈才看向晏知,他說:“您身份尊貴,定然能順利歸位,不過……還請您少造殺戮。”

沒了晏婉香,晏知也懶得假裝什麼貴族小姐的嬌弱,她沉聲說道:“方丈知道很多?”

方丈搖搖頭,“老衲也只是凡人,看不破天機。”

“依稀能窺探一絲。您的籤文已經改變,只是殺戮較重,對您來說十分不利。”

“您的使命和您現在所行之事背道而馳,所以對您十分不利。”

晏知笑了,笑得極為諷刺,她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如何?他人欺我辱我,難道我合該受著?”

方丈沉默了一會兒,在晏知起身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說:“您會如願的。”

他能看到的僅僅是一點點,看不透她的使命,看不透她的能力,也看不到她具體的身份,能看到的已經都轉述給她了。

方丈沒說錯,他只是個普通人,普通人怎麼能看破天機呢?

晏婉香看見晏知出來,她連忙上前問道:“怎麼樣?方丈怎麼說?”

晏知露出柔柔的笑容,輕聲安慰晏婉香,“方丈說籤文已經改變,以後定然事事順遂。”

聽到這裡,晏婉香大大的鬆了口氣。

這孩子從小就沒母親,現在還沒了父親,已經夠苦的了,以後一定要事事順遂才是。

“一會兒一定要多捐點香火錢。”晏婉香笑著說,她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沒有再進去打擾方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