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出了校門,坐在計程車上到處張望,司機師傅問:“小姑娘,你到底要去哪?總不能一直打轉吧?”

晏知想了想,問:“你知道附近有沒有需要救助的人?”

司機師傅一聽這話,以為晏知是個好心人,於是仔細想了想,說道:“金元廣場那邊倒真有一個,挺可憐的,聽說女兒是先天性心臟病,在籌錢給她治病呢。”

“那就去金元廣場。”晏知說。

“小姑娘還是個好心人啊?”司機師傅笑著說。

晏知沒有回答他,但是隻有自己知道自己可不是什麼好人。

就算是幫人,那也是懷著利用的心。

司機師傅把人送到金元廣場,在晏知掃碼的時候他笑著說:“小姑娘,給你打八折。”

“不用。”晏知付了錢朝跪在地上的男人走去。

男人很憔悴,鬍子拉扎的,衣服也是皺皺巴巴,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他跪著的地方有一張塑膠紙,上面就寫著女兒心臟病的情況,花銷對普通人來說的確很高。

晏知在他面前蹲了下來,說:“聊聊嗎?”

男人看向面前這個女孩,她穿著簡單的運動服,身後揹著黑色的雙肩包,因為戴著口罩無法看到她的全臉。

只是單單一雙眼睛就讓男人覺得深不可測。

說實話,深不可測這個詞用在一個和自己閨女差不多大的女生身上實在是有點不合適,可他就是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很奇怪。

“關於你女兒的病情,以及手術費,我們聊聊。”晏知又說。

男人聽到關於女兒的事情,他死寂的眼睛彷彿有了光,“好。”

反正在這裡要錢也是杯水車薪,他乾脆把東西收拾起來,然後跟著眼前這個女孩走。

晏知在剛才看了一眼這裡,這附近有一家酒店,她帶著男人去了酒店,開了一間包間。

說事情最好還是在包間裡比較好。

男人似乎沒來過這麼好的酒店,他表現的很拘謹。

晏知點了菜,又遞給男人,男人連忙擺手,“不用了,你點就好。”

他現在每天都吃饅頭了,哪裡還敢這樣花錢?

晏知把選單交給服務員,等菜的時候,晏知安撫說:“你女兒治病的錢,我給得起,放心。”

然而這句話並沒有讓賈強放心,他更加擔心了。

女兒治病的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或許別人會施捨幾塊幾百,但是不會施捨幾十萬。

天上哪裡會掉餡餅啊?

沒多久服務員把菜上齊,晏知這才開口,“我需要你給我辦一件事,在辦事情之前我會給你預支一部分錢,你女兒的醫療費不會斷。”

“什麼事情?我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他還要給女兒籌集手術費,可不能先進局子。

“不是違法犯罪的。”晏知把自己的計劃說了,簡單來說就是讓賈強假裝成暴發戶,他想找個女大學生做情婦,於是就給越芳芳下套。

這事兒雖然有些缺德,可好在不算違法犯罪,於是賈強還是咬咬牙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