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義正站在花園中的亭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一陣微風襲來,一道黑影出現在夏時義的身邊,單膝下跪。

「可有訊息了?」

「還……沒有!」

「一群飯桶,我養你們有什麼用,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再去給我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說完,那道黑影像是融入黑暗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夏時義回到自己的房間,手剛剛碰到房間的門,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他定了定神,沉著的推開了門。

在他面前坐著的是那些江湖術士,中間的位子上坐著的是境虛,一個個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臉上都是些惱怒的表情。

「各位深夜到我房間裡來,是有什麼事嗎?」

「夏大人還記得當初答應過我們什麼嗎?」境虛開口說道。

「自然是記得。我已經派人跟著阿葉,相信很快就能有訊息了!」

當時夏時義開啟窗戶看到夏之秋後,在他的心中很快就有了一個絕妙的注意。他先是故意讓夏之秋聽到他們的計劃,而透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喜歡上了阿葉,他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讓夏之秋幫助阿葉回到狐族。他則派人跟上,就能得知去狐族的路線。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就連夏之秋能輕鬆把那隻小狐狸帶出來,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可是,他派去的人已經好幾天沒有訊息了,這讓他心中十分焦急,於是又派了一部分人去,但依然找不到第一波人的蹤跡。

「夏大人曾說過,我們假意要取阿葉的姓名,實則讓他逃走,暗中跟著他。但是……」

「但是現在,」另一個人接過了境虛的話,繼續說到,「現在你的人找不到了,連他現在在哪都不知道。一隻狐妖你故意讓他離開了,小狐狸又讓他帶走了。沒有任何可靠的訊息,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夏時義的鬢角留下了大滴的汗珠,即使他身居高位,但是這群人是超於人的存在,他們身上擁有靈力,即使一個初學者,也能將一個普通人打的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更何況,他們手中的力量讓他們無視權利的存在,只要是他們想做的事情,沒有什麼是做不了的。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一定會有結果的!」

「已經過去快十天了,就算來來回回三趟也夠了。你今天給我解釋解釋,你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想獨佔整個狐妖族?」

「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夏時義看著這些術士慢慢的朝自己聚集了過來,頓時感覺到一陣心慌。

「各位不要忘了,這是在哪裡?在我的府上,我的地盤,就容不得你們在這撒野!來人!」夏時義努力穩定心神,衝門外大喊道。

可是周圍一片靜悄悄的,包括境虛在內的術士都略帶玩味的看著他。

「來人!快來人啊!」夏時義開啟門,衝了出去,朝著守在他院子門口的侍衛跑去。

「你耳聾了嗎!叫你沒聽見!」夏時義搖晃著面前的人,可那人卻只是緩緩的看向夏時義,並不做任何動作,又緩緩的恢復了原來站立的樣子。

夏時義有些驚慌的又去找另外一個人,可其他人與剛才的人如出一轍。他驚慌失措的後腿,跌坐在地上。

「夏大人!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如此驚慌!」境虛帶著那群術士走到夏時義的身邊。

「你們……做了什麼?我府上的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以為夏大人會更早一些察覺到呢!你沒發現嗎?你府上的所有人,僕人,侍衛,甚至是車伕都已經不是原來的他們了。或者說,他們現在都只是被我的那些小寵物控制的人了。」

寵物?」

「沒錯,我可愛的小寵物!」境虛伸出手指,從他的袖口中爬出來一隻有這無數只觸角,圓圓的小蟲子一樣的東西!

「夏大人!你覺得這城中這麼多比你更有權利的人,我為什麼只會來找你。你的身上也有那種很濃重的狐妖的味道,如果一個人的身上有這種味道,只能證明與妖有了肌膚之親!這是最重要的原因。取得了你的信任之後,下一步就是把你的人變成我們的人!」

境虛靠近夏時義,蹲下來,說道:「夏大人,你最好儘快給我狐妖族的訊息,不然我可不保證我的這幫師兄弟會幹出什麼事來!」

夏時義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之前,一道身影突然衝了過來,擋在了他的面前。

「你們在幹什麼?想對我父親怎麼樣?」夏之秋瘦小的身體擋住了這群術士和夏時義之間。

「夏小姐,不用擔心。我們沒有對你父親做任何事,他現在非常安全。但是……」境虛穿過夏之秋,看向夏時義,「夏大人,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說完,這群人離開了。

夏之秋扶起了夏時義,「父親!你們做了什麼約定?他們對你怎麼樣了?你們到底在計劃著什麼?」

「之秋!」夏時義看向自己的女兒,他本來應該守護自己的女兒,不讓她受到傷害,可現在,他連自己都護不住,「父親真的很對不起你!」

說到最後,夏時義的聲音哽咽了起來。

夏之秋扶著夏時義回到房間,聽夏時義說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聽到阿葉被夏時義派去的人跟蹤,而人卻又找不到時,她的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