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還有什麼人?”

“除了我,只有幾個弟弟和妹妹在家!”

那官兵看著他身後緊閉的房門,說道:“我們要進去搜查!”說著就要進門檢視。

原爍沒想到這些官兵會進到屋內,他以為把他們打發走就可以了。

“官爺!官爺!我家中弟妹身體不好,這幾日又得來風寒,經不起嚇。我家中絕對不會藏著反賊,還請官爺不要再進去了!”

“我說,把門開啟!”那官兵不再廢話,一把推開了房門。

房門中的景象,讓原爍都愣住了。只見原桐眼上纏著繃帶,繃帶中還隱隱透著血絲,聽到開門的聲音,轉向這邊說道:“哥?家中是不是來人了?還不快請人坐下來歇歇?”

原爍心中立馬會意,說道:“對!對!官爺快請進來嚐嚐我家做的酒!”邊說著,邊拄著柺杖去拿之前釀好的酒。

幾個官兵一聽有酒喝,立馬坐了下來!

原爍在屋內拿了一罐酒,然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在酒裡。

“官爺!酒來了!”

原爍剛把蓋子開啟,酒香就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那些官兵聞到這酒香,更加忍不住了,急忙說道:“趕緊倒酒!快!快!快!”

酒一杯一杯的被飲下去,缸中的酒也一點點的見底。原桐見狀,從廚房裡拿了一把刀,剛出來就看到那些人都齊齊的站了起來,面對著原爍。

“你們要記住,這裡沒有什麼反賊!沒有什麼賣國賊!更沒有你們畫像上的人!你們什麼都沒有搜到!現在,你們可以出去。繼續搜查下一家了!”

“是。”

那些人齊齊的走了出去,沒有一點猶豫。

原爍剛剛滴在酒中的血是導致這個結果的關鍵,原爍的真身是酒梓,他們可以被煉化成初酒,此酒可以控制人的思想。血入酒中,與初酒的效果是一樣的。

原桐看到這一切,並沒有驚奇,她早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哥哥到底是什麼人。

“哥?”

“桐桐!”原爍看到原桐手中拿著的刀,嚇了一跳,“你這是幹嘛呢?”

“啊!我想著把他們灌醉了,然後做掉,就不會有人知道冷元在這裡了!”

“額……”原爍感覺原桐自從那一次從宮裡回來後,變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原桐把眼上的紗布拿掉,衝著屋內喊道:“沒事了,出來吧!”

冷元從裡面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原桐問道:“對於剛剛那些人說你爹爹做的事情,你有什麼知道嗎?”

“不知道!但是我爹不可能會做這件事!”

“石平!”原桐轉向另一邊,“你在家的時間最長,最近傢伙在那個有什麼異常嗎?”在原桐還是武巧芸的時候,就知道,每個官家中,都會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人來保護家中人的安全。

而石平並不是每一次都會跟著冷元,又能在發生緊急情況的時候第一時間來找到冷元。

原桐聽完了石平說完了所有的情況後,冷笑道:“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連花樣都懶得換!”

“桐桐!你知道怎麼回事?”

原桐歪著頭想了半天,說道:“也不能說知道,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她深呼了一口氣,“當初,從我母后的宮中莫名其妙的搜出來毒藥。現在,從冷元的家中搜出來通敵往來的信件。但是,這就很莫名其妙,為什麼會搜到冷元的家中,誰又會向皇上告發的呢?剛剛石平說,那些人進去之後,直接進入了冷大人的書房。一般情況下,都會一間一間的搜查,怎麼會直接去書房呢?就好像事先知道一樣!這是第一。”

“第二,我哥哥—武皓,他對皇上十分的敬重,但是因為一些原因,皇上恨這個兒子,嫁禍自己的兒子想要謀權篡位。現在,冷大人為國家鞠躬盡瘁,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功高震主’,一個帝王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不管是誰都會用盡一切辦法,除掉他!”

“第三,這些作為罪證的東西是怎麼來到自己房中的。我母后的宮中是這樣,冷大人的家中也是這樣。我們都心知肚明,這些不可能是冷大人的東西。不管是宮中還是丞相府,巡視府內的人一定不少。那,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聽了原桐這一番推論後,感覺空氣中都瀰漫著陰謀的味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冷大人身邊不會有不能信任的人,如果不是身邊的人做的,那又是誰做的?”

“皇上為了除掉我父親,又不想落人口舌,才會用這個辦法陷害我爹爹!”

“皇上為了奪回權力,又不願被人議論,為子不孝,陷害太后奶奶和母后!”

房間中一陣沉默,他們所有的人明明最開始都與皇宮,與皇上毫不關聯。幾乎不可能會有交集。從什麼時候起,這所叫做“皇宮”的地方,與他們產生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原桐覺得,就像是有人在推動著這一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