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道,“只可惜,你沒有繼承他的謀略。”

說完,顧行看了一眼韓夜白,道:“這是壞事,也是好事。”

將軍領兵,謀士獻策,如此分離,能大大削減將軍的權利。

當然,即便如此,不論是將軍,還是軍師,亦或者其他職位,只要有機會領兵,也就有機會造反。

這也就是為什麼,歷史上的皇帝要經常置將軍於死地的原因。

不過開掛的他,自然也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做了。

徐英無奈地搖搖頭,十分不理解地道:“父親的忠誠,天地可鑑,為何……為何皇帝一定要殺他呢……”

“因為他手裡有兵權啊。”

顧行不假思索地道,“就算他沒有絲毫反心,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會反,但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率,在皇帝眼裡,也是不行的。”

顧行說著,不禁感嘆古代的將軍還真是慘,如果沒死在戰場上,回來後還得死在皇帝手裡……

反正左右是逃不過一死了。

真是太慘了。

顧行轉頭,見徐英神色悲傷,默然不語,便故作輕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你放心!這事兒要換我,我肯定不會讓功臣寒心的!”

徐英連忙雙手抱拳,眼含熱淚道:“主公待徐英恩重如山,徐英感激不盡!”

見他這副樣子,顧行面露嫌棄:“最受不了你這副樣子了,當著這麼多人,你不嫌丟人嗎?”

徐英連忙驚慌失措地轉過頭去。

見他這樣,顧行也不為難他,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出發吧。”

顧行帶著隊伍一路騎馬顛簸,走走停停,勉強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回了七山縣邊境。

之後的過程,就簡單了。

只是又得承受一下那種窒息的感覺。

長痛不如短痛,顧行先把自己給弄回了房間,而再依次把剩下的人都給帶回去。

至於李烜嘛,在鳥瞰圖上,他的位置自然也就清清楚楚了。

除了王猛和韓夜白,顧行將其他人和馬都放回了演兵場。

顧行將韓夜白放在自己面前,待他緩過神來了,便問:“夜白,你今日可看出什麼了?”

韓夜白連忙應聲,道:“主公,卑職認為,大人的計劃,這一步,實施得很順利。那縣尊今日晚上,也許會覺得大人投其所好的行為有些許懷疑,但一定還會選擇和大人成為盟友。”

顧行一笑。

“那是自然。”

“你就沒有其他的發現嗎?”

韓夜白思索片刻,道:“也有些許。”

“什麼發現?”

顧行問。

韓夜白答道:“那縣尊看似熱情,為人其實十分謹慎,方才,他一直在觀察您。”

“觀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