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總能打動人,更能讓滿是創傷的人消弭痛苦。

汪雪笑了。

像烏雲裡刺出了一縷陽光,雖慢天陰霾,但預示著雲銷雨霽。

······

謝家莊園。

一個醫生拿著藥棉小心翼翼地往謝文晟的臉上擦拭著。

“別擦了,疼!!!”

謝景輝板著臉道,“給我擦!現在知道疼了?早上你爺爺才特地囑咐你要和徐徠搞好關係,你倒好直接和他打起來了!”

謝文晟大怒,“爸,我都傷成這樣了,你不怪徐徠你還怪起我來了!我還是不是你兒子?!”

謝景貴臉色鐵青,“你還有理了,你要有理不要在我面前瞎叫喚,你讓你爺爺那裡叫去!”

謝文晟頓時腦後一涼,話堵在嗓子眼裡再也說不出來。

這次把事情辦砸了指不定爺爺謝泰多生氣,說不定以後再也不待見自己了!

想到這謝文晟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三房本來在謝家就比較弱勢,這次自己鬧出了這事,說不定真的如自己所想,整個三房的人被打入冷宮,從此以後再也不準染指家族產業。

謝文晟股不得臉上的疼痛,心中開始盤算起這件事對三房的影響以及怎麼去儘量的消弭這件事情的影響。

醫生很快處理好了謝文晟臉上的傷,彎腰鞠了一紅緩緩退下。

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望著父親冷峻的臉,謝文晟心中有些發慌,於是輕微的呲溜吸氣,想引起父親的同情。

謝景輝冷冷道,“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這句話說出來謝文晟渾身一顫,他不知道父親這句話指的是自己捱打不敢還手還是自己辦砸了事情。

謝文晟雖然一腔怨氣,但看著父親這副模樣,也只得低頭認錯,“爸爸,是我···錯了!這次本來是我表現的機會,卻把事情搞砸了···這次惹得爺爺不開心···也連累您!”

“我謝景輝只有一個兒子!”謝景輝說道。

謝文晟抬起了頭。

“我兒子被人打了,卻還要向我道歉,我這做父親卻不能為兒子做什麼,這讓我有些心痛,也有些顏面無光!”

謝文晟眼睛亮了起來,“爸,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

謝景輝起身向外走去,轉過身時臉上浮現出一種意味難明的神情。

如果是以前,謝文晟敢這樣拖三房的後腿,自己就是再疼愛他也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而現在自己手中有黑鐵,謝家未來向超神投石問路時,自己也是那問路的石子!只從這方面講,三房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哪怕是再不濟,也可能是三房從謝家分裂出去,抱緊超神的大腿,從而成為這地下城超然強大的存在!

到那時候三房和老宅謝家,誰是主誰從還不一定呢!

謝泰的院子。

謝昌把頭埋在那些雪白的石子裡面。

石子上是一片滲殷紅。

“家主,我有罪,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