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指著自己的心口道,“你就當是切個雞鴨什麼的,不要想著是人就好了!”

汪雪臉色煞白,“雞鴨我也沒見過啊!我,我做不來!”

“你不是想還我人情嗎?幫我把這些做了,你欠我的就兩清!”

“那不行!我千里迢迢跑過來通知你已經還你人情了,這個是你另求我的,得另算!”

江澤無奈道,“行,那我欠你個人情!”

汪雪神情振奮,“這可是你說的?!”

沙發上,江澤將兩隻揹帶取下左右纏繞系在腰間,又用小刀把衣服割爛拽下了染血的T恤。

頓時一個傷痕密佈又健碩的上身裸露出來。

汪雪沒想到江澤這麼直接,頓時羞的臉色通紅,雙手捂著臉又從指縫裡偷看。

這傢伙,怎麼受過這麼多傷?還別說,肌肉還真是結實,快趕上電視節目裡的那些健身達人了,不,這比那些人的肌肉看著有力量多了。

江澤自然不知道汪雪腦子裡想的什麼,見她雙手捂眼面容嬌羞的樣子,頓時有些意外,“你平時看著那麼刁蠻,現在怎麼變羞答答的大姑娘了?”

“誰羞答答了···你才刁蠻,你全家都刁蠻!!!”

江澤將老徐工作臺上的無影燈與鑷子鉗子取了過來,又拖來一隻連線線接到了沙發邊上,做好這一切,回到了老徐屋裡取出了一隻打火機。

開啟打火機,江澤把刀身遞上去,反反覆覆燒了幾遍,紅色的火舌在白色的刀刃上跳動,刀刃很快浮現起一抹藍色。

江澤把刀再次遞給汪雪,染血的面頰上浮現起兩個小酒窩,“別怕,來吧!”

說罷便躺在了沙發上,伸手開啟了無影燈。

聽到江澤說別怕時汪雪惡狠狠地奪過小刀,看著江澤緩緩地躺下不由得緊張起來。

染血的胸膛在無影燈的照射下纖毫畢現,紅的血,白的膚,縱橫的疤,那些被血掩蓋的傷口更是顯露出其猙獰可怖的面孔。

江澤靜靜地躺著,眼睛微合,呼吸平穩,面色平靜,在無影燈的投射下,顯得有些神聖,像是某種原始的獻祭儀式上的犧牲。

汪雪緩緩的蹲了下來,手中的小刀不自知地顫抖了起來。

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汪雪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要怎麼做?!”

“彈頭卡在骨縫裡,需要從旁邊削一點骨頭,等彈頭鬆動後再撬出來,然後把上面的爛肉割下來,最後再把周邊血洞割開,用鑷子取出裡面的金屬···”

“啪!”小刀掉在了地上。

汪雪捂著耳朵腦袋縮了起來,“別要說了,我害怕···”

江澤皺了皺眉頭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嚇得根鵪鶉一樣的汪雪,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

是自己想的簡單了,讓連雞都沒殺過的少女在活人身上刮骨切肉,這本身就是一件很離譜的事。

“你去幹嘛?”汪雪喊道。

“拿個鏡子,我自己來!”

從衛生間的牆壁上摳下了破掉的鏡子,江澤小心翼翼地將這個雖然不規則但面積夠大的玩意交到了汪雪的手裡。

“舉著它,對著我的胸口···拿好,小心別割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