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塗真在兩個手下的攙扶下走回了萬修屋,看著一臉淡然的江澤頓時臊的臉皮通紅。

“我輸了!”

見烏塗真認輸痛快,江澤不由地對他產生幾分好感,再看這個缺了一個手臂一隻眼睛又狼狽不堪的大漢,頓時覺得這人有著說不出的可愛。

“你沒輸!你右眼不可視物,我勝之不武!”

聽江澤如此回答,烏塗真大笑,“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烏塗真將手下驅趕了出去,又撿起地上的義肢,一臉肉痛地翻看著。

剛剛為什麼不把那群傢伙趕出去,這下面子裡裡外外丟大發了!

烏塗真心有餘悸地撇了一眼旁邊的江澤。

只見江澤正一邊揉撮著那隻拳頭,一邊往上吹著氣。

那張尚還稚嫩的臉上滿是懊惱,顯然為自己用力過大而感覺到後悔。

這樣的後悔顯然不是給烏塗真的,而是因為拳痛皮傷。

見烏塗真看來,江澤報之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你怎麼樣,沒事吧?”

烏塗真滾動喉嚨,嚥下口中的鮮血,那張緊繃的麵皮擠出一絲笑意,“沒事!這種架我打的多了!”

江澤好奇道,“是像這樣打輸了嗎?”

烏塗真訕訕一笑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老徐走來,搓著手試探地問道,“這義眼···”

“我說話算話,這義眼不用你陪!”

烏塗真口上這麼說,但心裡已經淌血了。

大價錢買的義眼報廢,義臂又被這少年擊壞,這萬修屋還真是晦氣!

“這義眼我們賠給你!”

江澤撿起地上的鴨舌帽,彈了彈灰塵戴到了頭上。

老徐急了,“江澤,你缺心眼啊,這義眼都說不用賠了,我們哪有這麼多錢賠給他!”

“這一架說是趁人之危也不為過,我要是真以為自己贏了,那就太無恥了!況且錯的就是錯的,弄壞別人的東西就要陪!”江澤斬釘截鐵面色堅決。

烏塗真哈哈大笑,“你這小傢伙這麼較真幹嘛,我烏塗真說出去的話潑回去的水,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你這樣說讓我烏塗真真的很沒面子!”

江澤遞出拳頭,“要不我再給你機會找回面子,這次我讓你一隻手一隻眼睛?”

烏塗真神情一滯,一口氣堵在喉嚨眼。

你這傢伙剛剛明顯沒盡全力,現在又想騙我和你打架,是嫌我面子丟的不夠多?

“這個···打架就算了!要不就當送你個人情?”

“我討厭欠人情!”

“你,你,你!”老徐氣的直跺腳。

文一禾在旁小心翼翼道,“我覺得江澤說的對!”

老徐語塞,憋了半天擠出來一句話。

“怎麼陪?”

江澤理所當然道,“再去打殺一個義體維和警!”

文一禾扯了扯江澤,“江澤,城市維和警都已經撤走了!”

“啊?”江澤撓了撓頭尷尬道,“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