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站在那裡。

助理硬生生換了副表情。

薄輕筠鳳眸微眯,似是察覺到他的異樣。

夏晚心衝他細眉輕挑,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打破了平靜:“錢老怎麼了?”

助理作為錢老的心腹,知道夏晚心和錢老的約定。

儘量平靜下來,從善如流的回答道:“沒想到薄先生也來了。我是想說錢老身體出了些狀況,剛剛進了急救室,恐怕沒法招待二位了。”

夏晚心一聽,眼露驚訝,臉上有些惋惜:“自然是錢老的身體更要緊。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打擾。”

說著,她眼波的尾光落向薄輕筠,似笑非笑道:“我就先回去了,薄先生你呢?”

急救室的燈亮起的紅色刺眼,薄輕筠臉色早就低冷下來。

錢老不僅僅是錢老,更是聯絡hesper的重要途徑。

也是小星辰接下來治療的唯一辦法。

不確定錢老轉危為安,他不可能走。

薄輕筠直接沒說話,一言不發的樣子冷沉又淡漠。

夏晚心聳了聳肩,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衝助理使了個眼色。

她轉身就走。

路過薄輕筠的身邊,下一秒,手腕忽然被握住。

微涼的體溫,力道卻在一點點加緊。

薄輕筠低頭看她,眼皮褶皺很深,襯得眼底的溫度更加低涼,口吻譏誚:“剛才還表現的有多著急,現在連一場手術也等不得,這就是商人重利的本性,分分鐘換一副嘴臉?”

夏晚心試圖掙扎,但掙不開。

她不再做無用功,妖嬈的身段靠得他更近,毫不退縮的直視他。

她知道他是故意在拆穿她,如果她和錢老沒有那層關係。

助理也只是個普通的助理,恐怕就要因此離間,對她印象不好了。

離得太近,他五官的每一寸落在眼前。

夏晚心視線一點點從他臉上劃過,從深邃的眼眸到直挺的鼻樑,最後落在他菲薄的唇上。

目光猶如實質般,在欣賞一件玩物。

重新對上眼睛,不出所料,看到他眼底的幾分薄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