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輕筠腳步頓了頓。

卻明白自己沒有追上去的必要。

當夏晚心不承認自己是夏晚星的那一刻,他已經完全明白她的態度。

她是不會原諒他的。

正如他也不會原諒他自己。

身形顫了顫,竟一個踉蹌。

薄輕筠伸手捂著劇烈作痛的傷口。

痛吧,好提醒他,曾經犯下了多大的罪孽!

......

翌日。

夏晚心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去研究院去顏柳那裡檢視月落草的狀態。

月落草比上一回看到時枯萎的更厲害了。

蔫搭搭的放在保溫箱裡,幾乎整個葉子就已經全部枯黃,現在只剩下靠近土壤的根部一點點還有一點綠色,顯示著它僅存的一絲生機。

好在月落草最重要的藥用部分也只在根部。

夏晚心換了實驗服,由顏柳在一旁打下手,將月落草的根部剔除出來。

月落草的根部要想入藥,還得再加煉提純。

現在夏晚心手裡就只有這一顆月落草,她的所有操作都帶著一萬分的小心。

等從實驗室出來,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後了。

夏晚心脫去實驗服,臉上的汗已經浸溼了額前的鬢髮。

這一回也並不比以往任何一次精心的治療要簡單。

不過一想到父親的病很快就能進入治療過程,她又覺得一切困難都是值得的。

藥方之中其他的藥材她很早之前就已經備好了,接下來的工作可以直接交給顏柳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