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輕筠呼吸一沉,面色微白。

護士見他臉色不太好,出聲詢問:“薄先生,你沒事吧?”

薄輕筠緊握著手中染血的西裝布料,嗓音低沉:“照顧好老夫人,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話落轉身往外走,開啟了病房的門。

薄老夫人忙問:“輕筠,等一下,我的小曾孫怎麼樣了?”

今天,她聽到訊息說自己的曾孫子又發病了,這才著急忙慌趕來探病。

沒想到遇上車禍,沒見到小星辰,反而也成了病人。

儘管如此,她心裡還記掛著小星辰。

然而,薄輕筠已經闊步走出了病房,屋內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也漸漸消失。

護士見他走得很快,彷彿有什麼很重要的事等著他去處理,只好回過頭輕聲安慰老夫人:“小少爺已經脫離危險,被薄先生送回家,沒什麼大礙,放心吧。”

聽說小星辰沒事,薄老夫人終於安下心來。

“那就好,小星辰沒事就好。”

一想起小星辰,她不由得想起他的親生母親夏晚星。

她已經離開很多年了。

到現在,小星辰還不知道母親是誰,是否還在人間。

這孩子。

哎......

可憐。

薄輕筠走進電梯後撥通了徐川的電話,沉聲吩咐:“馬上查出夏晚心現在的位置。”

徐川正好在公司加班,立刻開啟電腦:“好的,薄爺,稍等一下,我翻一下夏小姐留在合同上的手機號碼,這樣應該可以獲取定位。”

叮——

此刻,到一樓了。

薄輕筠走出電梯,微皺著眉,嗓音十分冷冽:“還沒查到?”

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撞入了視線之內。

徐川戰戰兢兢的說:“薄爺,我還在——”

話沒說完,薄輕筠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看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要找的夏晚心。

夏晚心還是穿著那身黑裙,下巴微揚,白.皙的面板在冷光的照射下,幾近透明,臉頰透著紅。

她的身段嬌好,屬於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的美人。

她並沒察覺到他的存在,微微皺著眉,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但眸色漠然,彷彿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

薄輕筠眸色微冷,闊步走過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冰冷的嗓音一字一句:“夏晚星——”

手腕的疼痛瞬間將夏晚星的思緒拉出,她抬眸,就撞進了他的雙眼之中。

他眉頭冷蹙,眸光彷彿結了一層寒霜。

薄輕筠?

還真是冤家路窄!

夏晚心垂眸,看了一眼手腕,嗓音輕佻卻也有幾分不悅,卻噙著點點媚意:“薄先生,每次見面,你都好像要把人家的手捏碎似的,莫非這就是薄先生打招呼的特別方式?”

薄輕筠骨骼分明的手再度攥緊,將她順勢抵在樓梯間的牆上,嗓音越發沉冷:“我知道你是誰,不用耍心機,也不用刻意演,夏晚心!”

他靠近了一分,彷彿要將她的身子骨碾碎,嗓音冷如地獄修羅:“五年前,你用車禍害死我母親——”

“而現在,你又故伎重施,用同樣的車禍害死我奶奶?你是不是沒有嘗夠監獄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