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小房間內,少女的慘叫聲不斷傳來,每一次喊叫都伴隨著一股鮮血噴濺和金屬落地的聲音,在這狹小又昏暗的小房間裡不斷地迴盪著。

“你就不能忍一忍?”

黑衣男子一臉哀怨地看著眼前疼得直哼哼的許穆熙,一邊說著,一邊將一顆剛剛取出來的子彈放進一旁的鐵盆裡,看著眼前已經有點不耐煩的男子,許穆熙點了點頭,隨後閉上眼睛咬緊牙關。

男子無奈地搖搖頭,再次俯下身去拿起鐵鉗,猶豫片刻後還是戳進了許穆熙的皮肉中,另一手捏緊手術刀將其皮肉一寸一寸切開,隨後再一用力,又是一顆子彈伴隨著噴濺的鮮血落在地上。

“哇啊啊啊啊啊!”

剛說了不再叫喚,這會許穆熙又被疼得直接海豚音爆表,軟在椅子上疼得顫抖,好在這已經是最後一顆子彈。男子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手術器材,隨意丟給許穆熙一片止痛藥和一個小水壺,隨後轉身走向身後的桌子,拿起桌上的長劍輕輕擦拭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一邊擦拭著長劍一邊問道。

“我……”

許穆熙低下頭去沉思著,看著身前的止痛藥和水壺,又看了看身旁鐵盆裡堆積成小山的子彈,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決定相信對方,將止痛藥配水服下,沒過多久,身上的槍傷便也沒有那麼明顯的痛了。

許穆熙的異能,是對於身體素質的全面增強,只要體內沒有子彈,恢復速度甚至是其他異能者的三倍不止。看著眼前拼死把自己解救出來,最後還冒著生命危險去幫許穆熙解救許煙寧的男子,看樣子,這傢伙是真心打算幫自己的。

“我叫許穆熙,來自……守望者監獄。”

當許穆熙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她內心也是很猶豫的,因為許煙寧不止一次地跟她說過,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更不許將他們的逃犯的真實身份告訴除了他們四個以外的任何人,但是現在,許煙寧不知所蹤,僅靠許穆熙一個人的力量,別說是把許煙寧救回來,只怕連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是個問題!現在簡未都和蘇珀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許穆熙唯一可以選擇相信的,就只有眼前這個拼死救下自己的男人了。

“那你呢?我怎麼稱呼你?”

男人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片刻,他才緩緩將手中擦拭乾淨的雙劍收回劍鞘,輕輕地放在桌上。

“‘漠’,這是我的代號。”

“漠?”許穆熙疑惑地皺了皺眉頭:“欸欸,咱倆好歹也是一起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你就告訴我一個代號哦?很沒勁欸!”

男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又開啟櫃子,從裡邊找出幾個麵包和一瓶牛奶放在桌上示意許穆熙餓了可以吃,隨後便自顧自地開啟門走到門外,也不知在觀察著什麼。

許穆熙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只記得自己跟著這個自稱“漠”的男人來到了這片地方,似乎是瓷玉城裡某個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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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犄角旮旯,周圍幾乎沒有人在居住,最近的一戶人家也在離這裡兩百米開外的地方,可以說是要多偏僻有多偏僻。

很顯然,這個漠是一個隱藏在瓷玉城裡的,還沒有被抓捕歸案的異能者。

“哎呀,好嘛好嘛,”許穆熙不屑地吐了吐舌頭:“那,這位‘沫’先生,你趕忙要救我呢?剛才那可是‘永恆’特戰隊,你很危險的哦。”

說這話的時候,許穆熙特意在心裡把“漠”讀成了“沫”,反正中文讀起來都一個音,漠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看著天邊即將落下的夕陽,隨後又看了看不遠處地面上被風揚起的沙塵,以及那顆似乎在這裡待了很久的老樹。

“沒什麼,只是,比較無聊罷了。”

漠輕輕搖頭,轉身走進屋內,沒忘了把門帶上。

他當然不是因為無聊才出手救下的許穆熙——漠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別的異能者了,本已決定不再插手這世界上任何事情的他,就在剛剛路過城區時聽見了許穆熙和“永恆”特戰隊的戰鬥,當他發現許穆熙不敵的那一刻,心血來潮的他不知為何突然決定出手救下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他轉過頭,看著已經拿起麵包和牛奶毫不客氣地享用的許穆熙,又看了看桌上自己的雙劍,長長地嘆了口氣。

師父,你還好嗎?

漠靜靜地想著。

“好嘛好嘛,因為無聊……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許穆熙撇了撇嘴,拆開桌上的麵包放進嘴裡細細咀嚼起來。

“當時你叫我去救的那個你姐姐,她叫什麼名字?”漠頭也不回地問道。

“啊,她叫許煙寧哦,你認識嗎?”

漠當然知道許煙寧是誰。身為異能者,守望者監獄的一舉一動他也是十分關注的,像許煙寧這種打擂臺出了名的高手,同樣身為武者的漠肯定更是在意,不由得對眼前的女孩投以幾分異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