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的煙花拖著尾焰迅速地升空,在天空中爆開,綻放出絢麗多彩的彩色焰火——據說那是來自很久以前的一個習俗,人們喜歡以這種方式,慶祝新的一年的到來。

過年了啊……

房間裡,許煙寧靜靜地看著那一個個升上天空的煙花——那是從遙遠的極地城區裡射出的煙花,就好像幾個月前的聖誕節,人們在馬路上種上聖誕樹,交換禮物,就連守望者監獄都被迫在那個時候開啟了牢門,讓囚犯們盡情地慶祝。

照理說這個時候,守望者監獄也應該做出一樣的事情,但剛經過一場暴亂的它,又怎麼會允許囚犯們聚集在一起歡慶。

一顆紅色的煙花炮彈從地面射出,拖著長長的尾焰來到高空,在眾人的矚目下爆炸,綻放紅色的煙花——那是最喜慶的顏色,也是最讓人心潮澎湃的顏色。看著那紅色的煙火,許煙寧彷彿能聽見煙花底下人們歡天喜地的慶賀聲,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

“姐姐!姐姐你看,煙花!”

一旁的許穆熙依舊是那麼興奮,趴在窗戶上樂呵呵地看著一顆顆升起的煙火。許煙寧微笑著摸了摸許穆熙的腦袋,鼻頭卻忍不住有些發酸。

“你的父母在瓷玉城。”

龍文興提供的線索,還在許煙寧的心中揮之不去。

瓷玉城,明明只是一城之隔,以現在的交通水平,不到一天就可以抵達,可對於許煙寧來說,卻好像隔著千山萬水——不,是隔著刀山火海一樣,無法抵達。

如果當初她選擇坐上了瓦爾基里的車,或許現在她已經在父母的身邊,即使沒有找到,她也應該在瓷玉城的城區裡,和萬眾歡騰的人們一起,享受這新春的樂趣,享受那回家的滋味。

爸媽他們現在……一定也在慶祝吧。

許煙寧想起了小時候,父母帶著她和許穆熙一起慶祝春節的場景,輕輕抿了抿嘴唇……

一聲哨響打破安靜的氛圍——那是集合哨的聲音。自打他們從海里回來,為了防止他們從海底帶來什麼奇怪的病毒,他們已經在這被隔離了好多天,也好多天沒聽到這樣的哨聲了。

姐妹倆不敢怠慢,趕忙穿上厚衣服衝出門去,只見聶蘭啟此時已經站在他們的房屋門前,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眾人連忙按照佇列排好,等候聶蘭啟的指令。

“突擊檢查!把鞋子和手套都給我脫了!”

聶蘭啟大聲命令道。

眾人頓時一臉迷惑,但奈何軍令如山,他們還是不得不脫下了鞋子。

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氣,一離開這些防寒衣物,尋常人當即就會受不了,虧得這群異能者都是從戰場中走出來的人,這才不至於被凍到當場去世,但赤腳踩在冰冷的地上,許多人還是被冷得直跺腳,離開了棉手套,眾人的手也很快被冷得紅腫起來,只能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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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搓著手,以緩解那刺骨的寒冷。

“都給我站好,不要亂動!”聶蘭啟再次大聲命令道,眾人也只得照做。

許煙寧突然留意到身旁的一名囚犯,他的臉上不知為何寫滿了不安,眼神不停地四處張望,就像一個剛偷完了東西的小偷,半路上讓巡警給截下來檢查了一樣。只見他緩緩俯下身去,雙手放在鞋帶上做出要解開的動作,而與此同時,一名士兵也緩緩走出,手中拿著一根尖銳的鐵桿,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動作快點!”那士兵看著正在解鞋帶的男子,不耐煩地命令道。

誰知下一秒,只見那男子突然暴起,一個猛衝將士兵撞開,隨後快速向旁邊的一輛雪地摩托衝去,速度快得好似見了豹子的羚羊,然而還不等他跑出幾步,一名站在旁邊看守計程車兵就迅速拔出手槍,一槍扳機扣響,子彈瞬間擊穿他的大腿。

男子大叫一聲痛苦倒地,可還是捂著大腿艱難地向前爬行著,企圖找到最後一線生機,可那士兵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只見他緩緩走上前去,舉起手槍對準了那男人的腦袋。

“下不為例。”士兵冷冷說道。可下一秒,他卻再一次按動了拌機,男人也應聲倒地,沒了動靜。

“我給過你機會了。”

這恐怖的一幕,不禁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許煙寧注意到,除了那名男子以外,似乎還有幾個人也正準備逃跑,可當他們看見那男子的悲慘遭遇時,便都不敢再有這種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