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刺啦”一聲,半空中飄起了幾縷紅色的秀髮,此時的許煙寧一手握緊槍桿,整個人呈鐵板橋姿勢彎曲,與那鋒利的武士刀擦肩而過——只要刀刃再往下那麼幾毫米,她的臉可就要被削下來了。

儘管沒有分佈動脈,可畢竟是被長槍刺穿,白石佑子的傷口還是開始不斷地冒血,但這時的白石佑子好像瘋了一樣,雙手握刀變換方向,一個側挑直擊許煙寧側身,許煙寧閃躲不及,只能以一記鞭腿格擋,只聽一聲巨響,白石佑子的刀被踢得偏離了方向,重重砍在長槍的槍桿上,而許煙寧的小腿也被削下來一塊皮,許煙寧趁機用力後撤,終於是將長槍拔了出來,還帶出一股血箭。

白石佑子的身上,一下子多出一個碩大的血窟窿,不停地往外冒著血,本來被刺中後哪怕不是要害也會流不少血,她還做出這樣大幅度的揮砍動作,血必然是流的更多了。可白石佑子卻根本不管,趁著許煙寧還沒站穩的瞬間再次上前,舉刀上前直接縱劈斬向許煙寧腦袋,卻被許煙寧舉起長槍接下,好在這槍桿的木材足夠結實,這才不至於被一刀斬斷,但刀刃還是深深嵌進了槍桿,留下一個駭人的刀口。

“那種至親之人死在面前的心情,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臭婊子!”

白石佑子破口大罵著,在這個仇敵面前她早就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了。或許是因為太過用力,白石佑子的刀竟卡在了槍桿裡,任她力氣再大也拔不出來,這對許煙寧來說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用力向下一拉,將二人的兵器拉到一旁,隨後一記肘擊猛擊白石佑子側臉,又是一個正蹬直接將白石佑子蹬飛出去。兵器下拉的同時,武士刀的刀柄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這一磕不要緊,兩把兵器居然就這麼分離了,看著地上還未站起的白石佑子,許煙寧提起長槍箭步上前,舉槍便刺。

“所以你就殺了他們兄妹倆?”

長槍直接刺入了白石佑子的肩膀,卻被白石佑子及時抓住了槍桿,一時許煙寧無法拔出也無法變招,只能和白石佑子僵持在那,兩人的眼睛相互怒視著,中間好像有一團火,隨時要把這個擂臺燃燒殆盡。

“你當著謝玄的面殺了他妹妹,這樣的行為跟我當年有什麼區別!你自己受過的痛苦,衝我來就好了,為什麼要去殺害他們兩個無辜的人?!”

誰知白石佑子豪無羞恥之心,反而露出一抹冷笑:“所以,我不是送他們兄妹倆去團聚了嗎?”

“……人渣!”

許煙寧瞬間暴怒,拼盡全力向上挑槍,而白石佑子也不甘示弱,雙手死死地握著槍桿,只聽“咔嚓”一聲,那木製的槍桿居然就這麼在兩人手中斷裂!許煙寧手裡的長槍變成了一根長棍,而槍頭卻留在了白石佑子身上,白石佑子用力將其拔出擲向許煙寧,許煙寧趕忙側身躲過,槍尖在她的側臉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太亂了。”

看臺上,蘇珀靜靜地坐在他那總教官專屬的座位上,看著臺下兩個女人的“龍爭虎鬥”,不停地搖頭,看得旁邊的獄警一愣一愣的。

“長官,什麼太亂了啊?”

一名獄警好奇地湊上來問道。

蘇珀伸出手指向擂臺上的二人:“你看看她們兩個,明明都多少有點功夫,手裡還有致命的武器,可就是沒有把對方殺掉,你知道從開打到現在,她們有多少機會可以致對手於死地嗎?”

一旁的獄警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起身看向臺下。蘇珀則繼續說道:“如果上面的是我,恐怕我的對手已經死了七八次了。”

“那是那是,要不是因為這些人有異能,哪裡比得過蘇教官您啊!”

身旁的獄警也都跟著附和起來,蘇珀則沒再說話,只是不屑地冷哼一聲。

雙手撐地,雙腳飛起,白石佑子在受到如此重傷的情況下,竟還在做著如此大幅度的進攻動作,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的傷口讓她這麼一折騰,傷口又一次撕裂,鮮血再次將地面染紅。許煙寧舉棍擋下踢擊,卻被震得向後退去數步,誰知身後便是那把掉在地上的武士刀,許煙寧只顧著後退,全然沒管身後的狀況,直到雙腳一滑,才發現自己踩到了刀刃上,整個人頓時向後傾倒,好容易用槍桿抵住身體,還未站起,白石佑子已經又撿起了武士刀,狠狠劈下。

“咔嚓”,許煙寧雙腳拉開撐住身形,以棍擋刀,這一刀好巧不巧,剛好劈在了剛才留下的那道口子上,許煙寧手裡的長棍這下變成了兩截短棍。白石佑子長刀落下,用力過猛的她短時間內無法發動下一次的進攻,這本該是許煙寧的機會,可下一秒,白石佑子手裡的刀竟然翻轉了方向,以極快的速度朝縱劈的反方向發起了一次上挑!

燕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