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將所有的訊號煙全部都放上了天空,沒有餘留下一支。

萬一,喻榮飛趕不及支援呢?

宿子燁可是知道的,華修靖不得靖平侯的喜愛。

如果華修靖還活著,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但華修靖陷入到危機之中,是絕對不會派人多幫扶一點兒。

如今華延勇留在狼騎營中,必然只會進行阻撓支援,絕對不會多幫扶一點兒的。

宿子燁揚起了手,囂張的看向華修靖,“大公子,請賜教。”

他們打起來了。

正如宿子燁的猜測,華延勇有心相救於華修靖,但他身邊的人都是勸著他,要聽靖平侯的叮囑。

不要輕舉妄動,要等待時機。

等待時機?

華新月在走進華延勇的帳中時,恰好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她再看看華延勇的表情,就知道這是有了決定。

華延勇不會去幫華修靖,而且會攔著狼騎營。

“二哥,你也不用去聽著旁人的話,只問問你自己就好。”華新月的語氣很生硬,也是相當的不客氣。

她冷冷的說,“你就是不想要救大哥,等著大哥一死,你就是侯府的世子,真正的掌家人。”

“不要胡說,是爹爹……”華延勇還想著將事情推到靖平侯的身上,但華新月可不是一個客氣的人。

她對著華延勇直接翻了個白眼,“你一個大男人都不敢承認私心?承認又如何?”

“如今亂世,成王敗寇,你就是等著替大哥收個殘恰,好占上頭功,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這當然不能承認?

華延勇一旦將這種話說出來,豈不是無情無義之輩?

他連他的親兄弟都會丟下,又何況是扶持著他的人?

華新月甩著袖子,在轉身後,忽側頭冷笑著說,“我是不與你們折騰了,我現在就回南府,你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莫說是手足相殘,即便是叛於滿門,我也絕對不會多瞧上一眼。”

華延勇被華新月訓得眉心直跳,咬牙切齒的說,“三妹,你莫要亂說話,你給我站住。”

還真的是有護衛攔著華新月。

華延勇不等開口阻止護衛的無禮之舉,這護衛竟然被雲娟踢中了膝蓋,順勢就跪了下來。

“連沙場都不敢瞧一眼的窩囊玩意,還想要攔著我,呸!”華新月大步的走出了帳子,挑了挑眉,目光落向不遠處的紅杏,緩緩的點了個頭。

雲娟倒是有些緊張,輕聲的問,“三小姐,真的這麼決定了?”

華新月懶洋洋的甩了甩袖子,慢悠悠的說,“雲娟,你知道何為押寶?”

“押寶可不只是把錢押在上前,就等著對方掀開寶貝的真面目,而是要主動去爭去搶,知道嗎?”

只是,華家要怎麼辦?

華新月垂著眼簾,只是淡淡的說,“大哥的嫡母尚有些東西留在華府,如果沒有了這些東西,爹爹又要拿著什麼來留住大哥呢?”

雲娟倒是真的想要問一問,自家小姐究竟是希望華修靖拿到那些舊物,還是不希望?

但,怕是華新月永遠都不會輕易講出來。

狼騎營留守的將士,都知道華延勇不會派人去支援,反而對他們的離開是多加阻撓,甚至要用武力相阻。

他們只能請著喻榮飛去想著辦法。

喻榮飛當然是有辦法的。

他冷笑著看向面前的幾位將士,伸手指了幾個點,對他們說,“你們莫要聲張,去那裡悄悄的守著,等著與大公子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