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長公主突然從臺下走來,跪到老皇帝面前:“父皇,女兒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快說。”

長公主慢慢站起身,隨後,轉頭看向月婉安,又看了看月之騫,見他也在看自己是,朝他露出一張練習已久的笑臉。

月之騫不知來者何意,也沒給她什麼好臉色,面色陰沉地向月婉安身旁靠近幾寸。

長公主見狀,笑意消失,但想到自己這次登臺的目的,暗自撥出一口氣,收起怒意。

隨後,瞪向月婉安,真是便宜這傢伙了,不過,為了自己日後能嫁進王府,也就只能這樣了。

“父皇,女兒曾經見過這畫中獸族。”

“啊?”老皇帝震驚地挺直腰板:“快同父皇說說,你是在哪兒見過她、又是在何時見到的?”

比他更驚訝的要數月婉安,眉頭緊皺,仔細回憶起來,片刻後,眉頭越皺越緊,她之前可沒看到過這位長公主,但是,自己若是不想承認貓女身份,又該如何反駁長公主呢?

月之騫看到小傢伙的表情後,瞬間猜出了小傢伙的想法,瞪向長公主,來者不善,平日裡她就處處針對小傢伙,這次登臺恐怕就是故意來落井下石的!

心中百轉千回,阻止她開口肯定是不行的,若是小傢伙的身份真的被揭穿,那他肯定要護著小傢伙先離開人界。

至於尋找墜落人界的月澤之器一事,只能以後再想辦法了,雖然可能會多些曲折,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眨眼間,月之騫便將兩人的後路想好,暗自調動法力,只待長公主話畢,就帶著小傢伙飛離這修士訓練場。

“回父皇,是上個月,女兒從書院回宮的路上,就看到了這位老修士畫中的貓女。”

“哦?在哪兒?”老皇帝有些心急。

“就在去書院必經的胭脂鋪邊,那時,天色已經快要黑了,女兒想著買些宮外的胭脂,所以便在書院下學後,去了那裡。”

“當時,天色已晚,街上沒什麼行人經過,不過,我見到那貓女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好似不怕熱一般,所以就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女兒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丞相府的養女月婉安,所以,便走上前去,想著同她說幾句話,結果,那貓女驚慌地連連後退。”

“任我如何叫她,她都不做回應,好似根本不認識我一般,原本我還想責罵她幾句,不懂禮數,可是,後來,父皇您猜怎麼找?”

長公主侃侃而談,好似真有這麼一回事般,場內所有人都被她的言語帶動著情緒,老皇帝也是分外投入。

“怎麼著?”

“忽然一陣風吹過,正好將那貓女的氈帽吹落,露出了兩隻貓耳朵,跟著畫中一模一樣!”

“竟有此事?”

“是啊,發現自己敗露,那貓女轉身就想離去,可是我一時好奇就這樣伸手一拽!”長公主一邊說,一邊比劃著,繪聲繪色。

“這一拽,竟然拽到了那貓女的尾巴!只聽那貓女嗷地一聲,整個人都哆嗦起來,急忙轉身,向我推來。”

“幸好,我身邊的侍衛反應快,抽出長刀,就攔在了那貓女面前,形勢緊張,侍衛也沒個輕重,直接將那貓女的手腕劃出一道長長的血跡。”

“倩穎沒有受傷就好。”老皇帝敷衍一句,長公主繼續編故事。

“父皇,女兒雖然沒有受傷,可那貓女功法了得,不要命地甩開侍衛的牽制,緊接著又將我推遠,然後,跑向了獸界。”

“然後呢?”老皇帝這個急啊!

“然後,第二天,我去書院時,就想找月婉安問清楚,可是,我剛說完,月婉安就一臉懵懂,好似我在說天書一般!看到她的反應,讓我有些猶豫,難道昨夜見過的貓女不是她?”

“那一定是這個雜種故意裝的!”

“對,就像現在這樣,雜種最擅長偽裝了!”

“長公主,您可千萬別被她給騙了啊!”

修士們急忙開口,生怕月婉安的身份被翻盤。

聽到此處,長公主微微皺眉,聲音也冰冷幾分:“幾位老修士,你們彆著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打斷長公主說話,老夫該死!”

“還請長公主寬恕我們這顆效忠所有人族之心!”

見修士開口求饒,她也不要過於追究,翻了一個白眼後,繼續說道:“父皇,您還記得,我剛剛說,在胭脂鋪前,我的侍衛曾傷過那雜種一事吧?”

老皇帝點點頭:“倩穎你的意思是?”

長公主微微一笑,“那個時候我就突然想到貓女手腕受傷一事,僅僅過去了一夜,她不可能好的那般快,而且,就算不流血了,傷疤肯定還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