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扇又是一揮,無數根銀針從其中飛出,宛若天降急雨,追著襲向不自量力的修士們。

“糟了,這人的法器頗為厲害,咱們恐怕對付不了!”

“我也快擋不住了,要不咱們撤吧?”

“咱們撤了獸王之女怎麼辦?”

“管她呢,保命要緊!”

一群修士一邊說一邊向後移去,獸王之女震驚地望向月之騫,月光劃過他的臉頰,那淡然的表情,讓獸王之女瞬間看呆。

“你快走吧。”

“啊?恩人,你不走嗎?”

“我還有別的事要處理。”

獸王之女猶豫片刻,一把拉住月之騫的手腕:“不!恩人不走,我也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跟恩人在一起!”

說完,還朝月之騫拋了一個媚眼,月之騫暗叫不好,急忙抽出手腕:“收起你的非分之想!”

獸王之女楞在原地,這是第一次有男子拒絕她!

“恩人……”獸王之女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微微咬著下唇,眼淚懸而未落,若是正常男子見此一幕,早就心軟。

可月之騫卻是面無表情:“再不走,你就等著被他們殺了吧!”

話中帶著堅定,獸王之女急忙收起表情,“恩人,就此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聚,我沒有別的請求,只求你能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花間月。”

月之騫跟本沒理她,抬頭看向四周,不知在尋覓什麼,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花間月在他外衫上灑下的銀粉。

“快走吧,等會他們的追兵該過來了。”月之騫無情地轉身,朝房頂飛去。

花間月見他真的就這樣丟下自己不管,頓時生氣不已,但也只能跺跺腳,飛向獸界。

月之騫是想看看這個修士總督內,是否還關著其他的半獸人,左手掐訣隱去自己的氣息,然後從南向北,一路飛馳。

經過快三個時辰的搜查,修士總督基本被他走了個遍,九個部落裡,都有自己的牢籠,只不過好些個都是空的,不知半獸人被他們放去了哪裡。

還有兩個牢籠裡,分別關著兩個半獸人,或許是因為這四個半獸人的身份普通,所以並沒有派修士把守。

月之騫沒什麼阻礙地就將四人放出牢籠,沒留下姓名和隻言片語,月之騫瀟灑地轉身離去。

抬頭望望夜空,月亮已經落下,沒有時間再去尋找月澤之器,月之騫無奈地搖搖頭,返回王府。

悄悄地走進正房,月之騫脫下外衫,剛要踩上外間的床榻,就停了下來。

轉頭望向內間,一簾幽紗將小傢伙遮擋的相當嚴實,月之騫站在原地想了片刻後,抬腳邁進內間。

“想不到你還蹬被子。”月之騫在心裡嘀咕著,俯身幫小傢伙將被子蓋好。

藉著月光,月之騫用目光臨摹她精緻的面容,出神地看了一會兒後,嘴角上揚。

“你怎麼睡覺還握著拳頭?你要跟誰打架嗎?”月之騫被她可愛到,伸手小心翼翼地想讓她的小手放鬆。

一根一根手指地將她的拳頭開啟,眼看著就要成功,月婉安忽然翻身,小手再次握緊。

這下好了,不僅握緊了她自己的手,還把月之騫的食指握得牢牢的。

又因為她突然的翻身,將月之騫猛地拽向床榻內側,要不是月之騫反應速度快,用另一隻手撐在了她的耳畔,現在恐怕要直接壓在她的身上了。

月之騫緊張地盯著小傢伙,見她沒有醒來,撥出一口氣,但卻不敢再輕舉妄動。

時間匆匆流去,等月婉安悠悠轉醒時,一張俊臉出現在她的對面。

月婉安震驚,眨了眨眼,俊臉還在自己面前,她這是在做夢嗎?王爺怎麼會在她的床榻邊啊?

看這姿勢應該是趴在床邊睡著了。

“哇嗚~面板也太好了吧?連早晨都這樣清爽,到底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