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朝、帝都、鴻京城。

司馬師雋的叛軍突然發難,一下將都城圍死,隨即發動攻擊。

此刻,老皇帝皇甫鰲和皇貴妃姬氏,深陷其中,無處可逃。那些在都城的皇子,公主,朝中大臣,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順者昌,逆者亡。

廝殺之聲由遠漸近,皇甫鰲的禁軍抵擋不住,正在節節敗退。

絕望之中的皇甫鰲,欲哭無淚。他後悔晚年怠於朝政,以至於有今日之禍。

只見,形容蒼老的他,站在金鑾殿前,披頭散髮,雙眼混濁血紅,兩手顫抖著伸向天空,發出了死亡的詛咒:“司馬師雋,反賊,忘恩負義的小人。就算你今日得逞,朕的十皇子東方,也會為朕報仇雪恨,不死不休!”

他拔劍在手,嘴唇哆嗦,顫聲道:“我的兒,皇甫朝,九州的蒼生,全靠你了…”

說完,橫劍一揮,是玉山傾倒,仰面摔在血泊之中!

……

與此同時,十皇子皇甫東方,遠在幾萬裡之外的禁地,正在訓練他的五鎮羽林軍,對都城的叛亂毫不知情。

血脈相連,他感覺到了異樣,心中躁動不安。於是,坐在聖殿山上,掏出酒葫蘆,望向漫天的祥雲。那是隱隱的大界,神秘,虛幻。

也不知為何,每到此時,他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之感,彷彿是心之所向,讓他的心緒慢慢變得平靜。

其實,這是他的眼界不夠,祥雲之上是天界,神殿林立。在那裡,一位仙子,與他有前世之約,正踏遍九州,苦苦的找尋於他。

……

帝都,在帝都鴻京城,司馬師雋掃蕩了皇甫鰲的禁軍,可謂屍山血海。這時,國師烏梁來到司馬師雋面前,稟告道:“皇上,大勢已定。所有的皇子,公主,不是死於亂刃之下,就是被活捉,可謂無憂矣!”

“十皇子,皇甫東方也在其中?”司馬師雋不滿地問道。

“可惜,他不在都城。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量他也翻不起大浪。”

“國師哪裡知道,他躲在了禁地,手下有五鎮羽林軍。雖然,這是一群娃娃兵,不足為慮。可是,朕殺了他父皇母妃,他豈肯善罷甘休。有這麼一個大仇人窺伺,終究是養虎遺患!”

“皇上寬心,何不傳召他回都城,那時他就是籠中之鳥,還不是要殺就殺,全都隨皇上您的心意。”

“難呢,這小賊玄的很,孩提時便是根骨奇駿,與眾不同。如今,有兵有將,他能這麼容易上鉤?”

“皇上忘了,此子仁孝。因此,兵貴神速,立即派人以皇甫鰲的名義下旨,令其御前探病,不信他不急如風火的趕回鴻京城。那時,於半路之上埋伏下兵馬,擒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司馬師雋聽了,一陣狂笑,立刻傳旨三殿暗將的將軍,伏下天羅地網,他要絕殺十皇子皇甫東方。

……

天界。

神殿後的山頂,祥雲縹緲,靈氣充盈。但見古木參天,奇花異草,更有靈鳥仙鶴起舞。氤氳的大界,暗香襲襲,籠暮著神華,亦真亦幻。

一奇石之上,盤膝而坐的妙禹,仙光漫漫如在神霞之中。忽而,她心念一動,察覺到徒兒詩畫,正穿雲踏霧而來。

只見,她衣袂飄飄,三千青絲如波而動,就如仙子下凡,風華絕代,不染纖塵。

“師傅,終於找到他了。”

妙禹微睜雙目,已知她說的是誰,問道:“嗯?他在何方?”

“禁地,就在祥雲之下。他是禁地之主,帝鴻國的十皇子皇甫東方。師傅,我要即刻下到凡界尋他,與他相認,再續前緣。”

“不可,不可!”

“師傅,為何?”

“福兮禍兮!試想,你苦尋了他幾世都未能找到,如今怎會如此之巧,竟然就在祥雲之下?咫尺天涯,你我師徒未能查之,此中緣故豈非天意?”

“您是說,天機洩露也能故意為之?”

“當此之時,須有靜氣,心如止水。如今,你的修為進益已到神境四重天,應能勘透,切勿當局者迷。”

“師傅,他是為救徒兒死的,我與他前世有生死之約!”

“為師知之。只是,他的血脈是仙凡聖體。這一血脈,萬古無雙。以至於他的氣息,總是被神秘力量遮掩,即便是輪迴轉世,竟不知他投向何方。而他這幾世未能渡劫,所留痕跡,以我的修為,也只是後知後覺,不甚了了。”